我看着他,笑,“你神经病,我懒的理你。我要回家了。”
“你不要又想逃。”安远气极,“你不肯跟别人说,连我也不肯吗?”
“你跟别人,有什么不同?”我说。
安远咬牙,看着我。
我笑看他。
他说:“你不要那样看着我,我不欠你什么。”
我看着他。
我慢慢收起那个笑容。
我走过去,轻轻将那双突然盈满伤痛的眼睛掩住。
“对不起。”我说,“我不是故意的。”
“我们去吃饭。”我说,“我跟你去吃饭,还不行吗?”
“我不想去。”他说,“我不跟你吃饭。你是个狠心的鬼。你根本没有良心。”
“我们去吃饭。”我哄他,“安远,我请客。去吃饭,好不好?”
他不理我。
我拼命将他从沙发里拉起来。
他那么大一个人,平时很有威严的样子,发起小孩子脾气来,也满要命的。
可是我是给什么鬼迷了心,刚刚要那样伤他。
“走嘛走嘛,”我哄他,“我请你,你还不满意吗?”
我拖着他的手,一路拖向电梯。
他不肯走,沉得很。
我一路拖,一路哄。
经过欧阳孟的办公室,他正在向外走。
看到我们,他停住。
“嗨,”我跟他打招呼,“你也这么晚。”
安远在闹情绪,勉强跟欧阳点一下头,也不吭声。
“那我们先走了。”我说。
我拖着安远,走开。
欧阳孟也许会误会,但是这跟我已经没有关系。
第二天下午,我们几个项目管理小组的负责人,聚在一起开碰头会。
会议结束后,我跟小敏要来会议记录,照老习惯,整理自己的备忘录。
欧阳孟敲门进来。
“下班后你有没有安排?”他说,“七点,我在楼下餐厅等你。”
他转身走掉了。
我坐在那里举着一只铅笔,根本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
他又在发什么神经?
我前前后后想了一遍。
然后继续整理备忘录。
七点,我准时出现在员工餐厅。
欧阳孟已经坐在窗边的位子上。
他这个习惯真的是很难得。
居然这么多年,也没有改变。
“你等久了吗?”我说,“我还没有吃饭。我可不可以叫份快餐,我们一边吃一边谈?”
他见到我就皱眉头,也好象已经变成一个习惯。
“你还没有吃晚餐?”他说,“晚餐供应到6点半就结束。你不知道吗?”
“快餐就好。”我说,“简单方便。”
他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我买了份快餐,很快回来。
我刚刚抓起生菜丝向汉堡里填,不由得看了欧阳孟一眼。
“我习惯了用手拿着吃,会不会妨碍你?”
他说:“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