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眼见着女人已经讲完了,又在等他回答,他硬着头皮嗫嚅道:“是,谢谢皇祖母。”

漫长的三秒过去,女人点了点头,起身走了。

张三缓缓呼出一口长气,这才发现自己背上已经全是冷汗。

所以他到底要从哪里开始学说话?

庾晚音把脑浆都榨干了也没想起那几个考生叫什么,不过她想到了另一个法子。

北舟如今就住在贵妃殿,除了近身保护庾晚音,闲来也替他们训练一下暗卫。

这天庾晚音敲开了他的房门。“北叔,在忙什么?”

北舟慈爱道:“给澹儿和你做两件披风。”

庾晚音道:“……叔真是秀外慧中啊。叔啊,你闯荡江湖这么久,又在青楼混过,身上有没有带什么迷魂汤啊,能让人口吐真言的那种?”

北舟想了想道:“迷药倒是有,但效果也就比烈酒强一点,能让人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但说出口的是不是真言,那可没法保证。”

庾晚音道:“如果让人喝下,此人醒来后还会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吗?”

北舟道:“这有点难办,想让人梦醒失忆的话,剂量要很大,但这么大的剂量下在茶中、酒中都会有异味,很难不被察觉。”

庾晚音道:“没问题,我有办法。”

她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从北舟那里拿了药,她又去御书房找夏侯澹现在宫里谁不知道庾贵妃正如日中天,她想去什么地方,基本没人阻拦。

夏侯澹正在翻奏折。“有个太后党参了你爹一本,说他以赌牌之名行贿。看来是太后想拿你爹开刀了。要理吗?”

庾晚音无所谓:“理一下也行,贬谪吧。”

夏侯澹道:“这么无情的吗?”

庾晚音耸耸肩道:“又不真的是我爹,根本不认识,剧情里也没起啥作用。今天贬了他,让太后放松警惕,没准还能让他免受更大的苦头。”

夏侯澹道:“也行。”

于是愉快地决定了此事。

夏侯澹提起朱笔往奏折上写批语。他写得很慢,字却挺端正。

庾晚音好奇地看了几眼。“你还练过字?”

夏侯澹道:“练得不好,凑合能装吧,我现在只敢写短句。要教你吗?”

庾晚音忙道:“要要要,我也得赶紧学。”

眼见话题扯远了,她才猛然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对了,你今晚能不能召谢永儿侍寝?”

死寂。

夏侯澹瞪着她半天没说话,手中的笔悬空半晌,滴下一滴浓墨。

庾晚音:“?”

夏侯澹一字一句问:“你让我,找别的女人侍寝?”

庾晚音:“……”

这气氛怎么这么奇怪?仿佛自己是个贫困负心汉,赖在家里无所事事,把老婆踢出去当小姐夏侯澹,饰老婆。

庾晚音头皮发麻。“不是真的侍寝,她来了你就给她下药,然后才好套话。是这样,我不记得考生姓名,但是她记得啊,她看过《东风夜放花千树》,知道有几个德才兼备的考生会含冤而死。明年科举的时候,端王挖墙脚的名单还是她提供的。”

她如此这般说了自己的计划。

夏侯澹勉强道:“行吧,那到时候你躲在旁边,看个全程,不许走开。”

说完还幽怨地瞥了她一眼。

庾晚音头皮更麻了。

夏侯澹是从何时开始变得怪怪的?她思前想后,觉得是青楼探险回来之后。

是吊桥效应吧,肯定是吧。

如果这里必须有一个人是恋爱脑,那个人也不该是夏侯澹。

庾晚音平时看点小言打发时间,但其实早就过了会相信“霸道总裁爱上我”这种戏码的年纪。作为一个社畜,她已经领悟了这个世界的真谛。阶级与阶级之间是有壁的,霸总头脑都清醒得很,不会闲着没事去扶贫。

除非是因为,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