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的大小姐。」

「道歉就道歉吧。」

「不过，她精神有问题，我担心她会突然发作，伤到你怎么办？」

「我必须在一边看着。」

我的心咯噔了下，不情不愿地点头答好。

……

周思思出乎意料的年轻。

「对不起，姐姐。」

「我不是故意破坏掉你的订婚宴的。」

她微鞠了一躬，露出的一截脖颈纤细脆弱。

我起身想去扶她，她却像是受了惊讶，跌倒在地。

桌布被她的手带落，咖啡哗啦啦洒了一地。

「姐姐，我都跟你道歉，你为什么还要推我？」

周思思楚楚可怜，眼泪在眼眶打转。

我俯身，飞快地在她耳边说道：

「你是不是在周辞澜的内裤上绣了求救信号？」

「是的话，推开我。」

「不是的话，你就哭出来。」

周思思愣了一下，先是双手猛地把我推开，然后嗤笑：

「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我哥根本不爱你！」

「他爱的是我！」

她伸出手腕，新旧伤痕一道又一道。

「你能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吗？」

「十八岁那年我为了他，打掉了一个孩子！」

「你能吗？！」

「你能吗？！」

周思思的尖叫像是从地狱里扑上来。

她整个人仿佛陷入癫狂，语无伦次，说话颠三倒四，不断拍打自己的脑袋。

我被她吼得一哆嗦，大脑一片空白。

连连后退了两步。

周辞澜带来的人很快将周思思制住。

穿白大褂的人游刃有余地将镇定剂打入她手臂，看这些人熟练的程度，俨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我呆坐在椅子上，周辞澜半蹲在一边，心有余悸地道：

「吓死我了，我多怕她伤害到你。」

「我都说了，周思思是个疯子，你不信。」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

「她说，你爱她。」

「她说，她为你打掉一个孩子。」

周辞澜苦笑：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青春期言情小说看多了，医生说她活在自己的臆想世界里。」

「她根本没把我当作哥哥看待。」

「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带她去医院看看体检，看看有没有怀过孕的痕迹。」

他脸上的表情似乎颇为无奈：

「这也是我没有让她来见你的原因。」

「我一直洁身自好，这你是知道的。这一年多的相处，都没办法让你完全信任我吗？」

周辞澜垂下眼眸，认真地道：

「以棠，你让我很失望。」

「好。」我猝不及防地开口，「带我去吧，医院。」

周辞澜皱起眉，最终还是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