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起孟择言提的剂量问题,最后问唐欢:“我等下让你哥过来帮你撒药行吗?妈这手笨,怕弄疼你。”

两三天愈合的诱惑太大,唐欢犹豫几下后答应下来:“行。”

邢翠拿着剩下的药粉返回孟择言房间门口,正好这小子还在房间门口站着。

孟择言在这站着是等着听邢翠上药完成的消息,而不是为了听她把药粉撒了,并且还要他去帮忙上药的结果的。

但他不敢有不满,乖乖拿着药瓶跟着邢M.L.Z.L.翠同志往外走。

他的克制躲避随着走近的这一步步渐渐土崩瓦解。

唐欢坐在床上,两条腿搭在床边,看见孟择言进来,对他感激笑笑。

听到再多,都不如亲眼看见,孟择言搬过椅子在床边坐下,看她膝盖上的伤口。

她的皮肤太过白嫩,更显得这伤口狰狞。

邢翠之前用过的药水还在一旁放着,孟择言药粉瓶放到一边,拿起药水,“你这伤口还得再洗一下。”

“好。”唐欢图人家的神药,现在孟择言就是神医。

邢翠站在一边想说话,忍了忍又没说,估计是她刚才怕弄疼小欢,洗伤口的时候舍不得使劲,没弄好。

唐欢刚答应,孟择言就用棉球沾着药水在她伤口上轻轻擦拭,灼疼感传来,唐欢没忍住‘嘶’了一声。

孟择言没抬头,手上的力气一再放轻。

唐欢没再发出声音,孟择言也没问疼不疼。

等用药水洗完,孟择言抬起头看一边,伸手把药水换成药粉。

趁着换药瓶的间隙,他目光在她面上一扫而过,她为了不发出呼疼声,一直咬着下唇,下唇艳红。

拿着药粉接着低下头,倒出适量的药粉,他小心翼翼的把药粉撒到伤口上。

伤口好像有点疼,但又像是痒,唐欢都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药粉全部撒完,孟择言看着她的伤口,轻呼两下站起身。

“不要缠纱布,明天一早就能正常走,但是蹲下的时候要注意,伤口容易裂开,坚持两三天。”

“嗯···”唐欢低声应了句,睫毛不住抖呀抖的。

刚才大伯哥是在帮她呼呼?

是吧?

是吧?

邢翠带着孟择言离开,屋门关上,唐欢才从无措中回过神。

是错觉吧?或许他在吹药粉。

他那么正直的人对吧?

躺在床上,唐欢忍不住想烙饼,可惜伤腿影响行动,不好翻身。

熬到十一点多,睡意才涌上来。

好不容易睡着,又做了个梦,倒也没啥,就是她哭着让人给她呼呼···

梦都是反的,唐欢懂。

第38章,送上学

闹铃声响起,唐欢被声音吵醒,梦境散去,她双手捂脸,真的太羞耻了!

她竟然在梦里告诉自己梦都是反的···

她梦见自己做了个梦,梦里自己哭唧唧的让人帮她呼呼,梦里的自己自我安慰梦都是反的。

她这是做了两层梦?所以梦是反的吧?

又在床上磨叽五分钟,唐欢才起床洗漱,今天穿那身红色的运动服配白球鞋。

头发扎成高马尾,再编成麻花辫,站在同学堆里绝对没人能看出来她已经二十。

端着牙缸出屋想蹲下刷牙,蹲一半想起膝盖上的伤又站直,稍微弯腰刷牙。

菜园子里的菜已经拔干净了,光秃秃的,能直接看到对面葡萄架底下的情况。

葡萄架底下坐着一个人,穿着军绿色军装正在吃早饭。

唐欢看到当没看到,低着头沉迷刷牙,她现在不敢面对大伯哥,怕自己想起梦里脸红。

说到底都是昨晚他吹伤口的那两下惹的她脑洞大开,胡思乱想。

刷完牙,收拾好书包出门,唐欢从菜园这边直接往外走,也没注意葡萄架底下还有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