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宝贝品质就算有损,以后也还是可以提升的,但其中要费多少东西,光是想想都能令他心痛万分。
那么,如果开始就能保持住宝贝的最好品质,这自然还是这般为好。
闻亦持剑跟阴阳盘斗得正如火如荼,好一番激烈。
而当时被扫退到几米开外的翟然见闻亦此刻必是没法再分心在他这边了,神色微动。
然后,他一只手环抱着身前娃娃,另外一只手悄悄摸到了后面他所背的布包上。
他敢肯定,之前发生的事绝非自己幻觉,在光钵被闻亦跟那个圆盘子斗法所波及然后碎裂之时,自己身上的斗篷撑开了却仍挡不下那波余威。
自己当时双手环拥将身前的娃娃护得死死的,但他觉得那会儿的所做所为多半并未有什么用。
小猫同他一样直接被压趴下了,它甚至从他肩上落了下来,四肢匍匐在地,身体微弓,黑白色的毛炸得很凶,让它看上去极像只刺猬。
不过小猫情况尚好点,它很快就从那股迫人压制中挣脱出来,龇牙低低叫唤几声后,就又摇摇晃晃的走到了翟然脚旁,接着那张乖萌的猫脸蹭了蹭翟然脚踝后,便在那里蹲了下来。
而翟然却没小猫那么好运,他为了不伤着怀里娃娃,咬着牙死死撑着才没被完全压折身体,但半曲的身体也快到达了极限。
而正是最紧张之时,他后背贴着布包的位置,突然传来一阵灼人的热意,接着压在他身上的那股威势很快就被消弭掉了。
若非如此,别说等到闻亦向他这边再抛来个可以护身的好东西,他五脏六腑恐怕早已受创,七窍都得流血。
哪还能好端端的继续站在那里,让那个碧绿色的碗状物倒扣,将他们一众捂得严严实实的。
只是,不知他布包里跑进去的是个什么东西,竟能在这个关键时刻护了他一下。
翟然没将那个发热的东西与他之前放进布包里的物件联系起来,因为他没觉得有哪样物品能有这么厉害的本事,所以便直接认为是后面跑进去的。
翟然伸进布包里的那只手摸到了那个发热的东西后,让他倍感意外的是,那东西与他所想的似乎有很大出入。
翟然神色怪异的将那片薄薄的纸状物从布包里抽了出来。
直到那东西被他用手指夹住,放到眼前看清原貌,他才轻轻“啊”了一声。
这不是他在道观后院废墟拾到的那张信函嘛,竟然是它发挥了作用。
这是一张很奇怪的信函,打开以后里面只有很浅淡的欢迎两个字,如果不是因为他在上面感受到了师傅布衣上时刻沾染的檀香气息,他当时绝对不会将它留下。
而且,翟然总感觉这张信函起了点变化。
之前这张信函封面上的图案有颜色的嘛,他怎么记得好像他刚拿到这张信函时不是这个样子的。
而且血色的月,黑色的蔷薇花,这是什么组合?
不说这还是次要的,信函上面弥漫着的黑暗不祥气息才让人更觉心惊。
翟然眉头微皱,仔细端详着那张信函,但除了那阵烫人的热意开始逐渐冷却下来,他再看不出来别的东西。
于是翟然将对折着的信函翻了个面,而将信函翻面之后,另一面终于不再是血月跟黑色蔷薇花的组合。
而且这好像便是他最开始看到这张信函时呈现的模样。
要说这两者有什么不同,翟然仔细看了看,这似乎就是一个上了色一个没上色的区别吧。
有了前面那面作比较,翟然已经能认出来中间的那个圆是个月亮,至于月亮下面的蔷薇花,这个倒是好认。
不过,为什么就一面上了颜色又另外一面却没有,而且上的颜色还奇奇怪怪的,给人的感觉十分不好。
此时的血月跟黑色蔷薇花已经比翟然在村头那间房子里待着时颜色浓艳了许多,唯独蔷薇花的花蕊颜色没多大变化,就一丁点极淡的金色,有跟没有根本没多大差异。
翟然最后又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