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该来的总是会来,翟然不喜等待, 比起慢吞吞的钝刀子,他更希望给个痛快的。

可惜事情不能以他意志为主,那些鸟兽游走了挺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结束,翟然纵使此刻等得着急, 他还得继续熬着。

终于,在戴面具的三人手掌覆上铁盒子搞出来的红光开始变淡时,那些鸟兽在铁盒子上面游走的速度越来越慢, 甚至体型大些的鸟兽已经停了下来。

不仅如此, 上面鸟兽的身影还在转淡, 仿佛要从铁盒子里隐去一般。

翟然不清楚这个变化意味着什么,只能等戴面具的三人作讲解, 因此他再心急,也还是静静的看着那些鸟兽身形不断从铁盒子上面变淡,甚至最后完全消失。

铁盒子上面绘画着的鸟兽以及戴面具的三人弄出来的红光都消失后, 铁盒子又恢复成了最初透着玉质感的深黑。

这应该是结束了?

见戴面具的三人仍旧站在铁盒子面前没有任何反应,翟然不由感到纳闷,这几人莫非当真不打算与他们解释什么嘛,哪怕只透露出一句两句的信息来也好啊。

然而不仅祭坛上的三人迟迟未有动作,台下的人也稳定如山,一直安静得没传出任何骚乱。

翟然不是笨的,眼下场景很快让他明白过来,被蒙在鼓里的只有他一人,其他人则都对这个场景心知肚明。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当真令人十分不适,可惜翟然还不能为此抱怨什么,他垂着眸子,舌尖忍不住抵着上颚滑动了几下,以此消解心底的郁结。

又过了一段时间,直到翟然等得不耐烦,脑海里已经开始琢磨要不要同他前面的男生说一两句话时,虽然这种行为有点作死的嫌疑,但他直觉问题不是特别大,终于,戴面具的三人不再干站在铁盒子前面了。

戴面具的三人一动,翟然双眼就自动锁定到了他们身上,想看他们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只见戴面具的三人,各自又将手贴在那个铁盒子上面,四处摸了摸,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而这次他们没用太长时间,很快就找到了他们要找的东西。

尽管翟然眼睛很亮,但这种情况下,他仍旧没能瞧清祭坛上面的三人摸到了什么,只看到其中一人在铁盒子前面停顿了会儿,紧接着朝另外两人招了招手,然后三人一起向后退开了几步。

三人离铁盒子远一些后,翟然能将这个大大的形似铁盒子的东西观察得更仔细了。

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翟然总感觉铁盒子朝向他们这边的那面,好像开了一条细缝。

事实证明,那并非翟然的错觉,铁盒子真的开了条细缝,不仅如此,那条细缝还不断向外扩张,变得越来越宽。

见此,翟然下意识扫了眼四周的人,但没看到有人对这个情况表示惊讶,于是立马明白过来,这事多半是正常的,倒是他大惊小怪了。

不过,哪怕如此,翟然却未以为真没问题了,他反而因此对这铁盒子生出了更多好奇。

一个出现在祭坛上,光从表面看上去就格外不凡之物,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不会简单,他还是得对这个铁盒子保持警惕才行。

再者,这些人对铁盒子的异样可能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不代表他也能如此。

万一这玩意对其他人不会造成伤害,对他却是另一番光景,他怕是有苦难言,毕竟这些人与他是不是同类都还不确定,难说铁盒子不会区别对待。

翟然紧张的盯着那条变得越来越宽的缝隙,暗暗期待戴面具的三人再给点别的反应。

但可惜他们三人所有的行为似乎就是为了让这道缝隙出现,根本无人开口多解释一句,他们只是退至一旁,静静的等着那道缝隙越开越大。

翟然兀自惆怅了会儿,这三人他应该指望不上透露什么有用信息了。

也罢,反正都等了这么久,而且现在出现的还是新情况,他觉得自己可以继续再等上一等的。

铁盒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