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亦待在原地头疼的琢磨了会儿,见自己实在没思路,而继续留在此地只会浪费时间,闻亦权衡利弊后,决定还是先从这里撤了。
不管原住民抱有什么目的,到后面总会露出马脚,他们才进来,还要在这个大场待好几天,这事暂时可以缓缓,找人更要紧。
就算这些原住民真对他们有恶意,那显然也是他们团里的成员聚到一起,局面对他们才最有利。
闻亦最后看了原住民以及他进来大场落脚的木屋一眼,然后转身飞快离开。
而这些大场的原住民正如闻亦警惕的那样,他们确实十分敏锐,尽管闻亦处于隐身的状态,仍有一两个盯住了他离开的那个方向,脸上表情严峻。
好在他们盯来盯去,脚底却像是糊了胶水一样,没挪动半步,更别提顺着他们察觉的那丝异样跑去追人。
围在木屋外的原住民,手里紧紧攥着一张大皮,时不时抬头向天上望去,而随着太阳不断西移,一股兴奋逐渐爬上他们的面庞。
闻亦快速穿梭在村庄间,他所遭遇的被原住民围困在木屋中的情况并非个例,光是他经过的地方,他就已经瞧见不下十几处相同的场景。
而通过原住民围困他们这些外来者的行为,闻亦基本可以判断出哪些屋子有人。
这个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至少得有百来户人家。
闻亦没用太长时间,便将整个村庄逛了个遍,并且他大概数了下被围的木屋数量,差不多是村里的一半。
进这个大场的人还挺多,闻亦默默腹诽了几句,尽管如此,为了把自己团里的成员聚到一起,他还是认命的一个个潜进了那些被原住民围着的木屋去查看情况。
进了大场的人中精明者还是不少的,在闻亦潜入的这段时间里,他已经看到好几个人尝试着去突破这些原住民的包围。
当然,这些人里,有莽得直接往外冲的,也有像他一样,准备悄悄离开的,但无一例外,他们都成功了。
至少在闻亦围观的几次突围中,结果都是好的,哪怕被直冲的原住民,气得浑身发抖,从木屋跑路的人,最后却仍旧摆脱了这些原住民的围堵。
或许他们能离开得如此轻松,也有原住民不追的缘故在里面。
这事说起来其实还挺矛盾的,这些原住民看上去恨不得把人拦下,困死在他们围着的木屋里,但真当着他们的面离开,他们行动又表现得没他们看上去那么着急,懒懒散散的,好像并未多认真的拦人,否则在不动异能纯靠蛮力的前提下,好几个人拦不住一个人,怎么看都没道理。
闻亦很确定那几个直接莽着出去的人,没有用异能,真的就是凭蛮力从这些包围着的原住民中冲出去的,但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闻亦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局势了,这些原住民既没认真的拦人,但对于同他一样进来这个大场的外来者,他们又巴巴盯着那些人的背影看,差不多快要从他们身上盯出几个洞来,望眼欲穿的。
这行为实在过于割裂,仿佛有两个人格在支配着他们身体,令闻亦侧目的同时,又完全摸不着头脑。
太奇怪了,这个大场,真的从头到尾都透露着让人无法言说的诡异古怪。
老实说,进场子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让人一颗心始终悬着,落不到实处,光是这种氛围,就已经为这个大场拉满了紧张刺激感。
不过,再诡异古怪,这个大场还是要继续待下去,因此闻亦一边将原住民应对莽冲之人的表现放在心里来回,一边认认真真的找着人。
进这个大场的,并非所有人都属于精明的那挂,还是有不少人在面对原住民的围困时,选择留在了木屋里。
闻亦说不清这些人的做法是对是错,反正跟他无关,他顶多好心的在潜入路过时,祝一下他们自求多福。
而且他自己在这事上面也没任何底,只是凭着经验主义判断,觉得把人聚在一起更稳妥,尤其是他拔苗助长的把翟然这么个半新的人直接提溜进的大场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