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块山川河流,形成天险之地。
郑文在公子奭重新?进了车内后也爬上了马车,充当车夫的是那位大约十六七岁的少女?,她对着郑文笑了一笑,脸颊两侧凸显出?明显的小梨涡,让郑文不?禁愣了一下,不?由想起了阿苓。
阿苓也有一对梨涡,笑起来时像是两道弯浅的月牙,可是少女?笑起来的次数太少了,少的郑文记忆中也只?有那么浅显而模糊的记忆。
怪不?得她觉得这个少女?眼熟,原来是和记忆中那张有些模糊的面目重合了。这个少女?和阿苓长得很像,不?过这位少女?不?像阿苓那样?缄默,性格明显活泼一些。
她垂下眼帘,平静了一会儿,进了车中后,就发?现马车中只?有公子奭一个人,对方靠在一件柔软皮裘制成的靠垫上,车内的四?角都摆放着一枚夜明珠,照耀的马车中狭小的空间熠熠生辉,公子奭一身白衣,手中还拿着一卷书?简,面色很淡,在这种荧光下也越发?的清冷。
一直跟在公子奭身边的那位少年并不?在。
郑文沉默地坐在了一处。
马车动了起来,等行驶一段路程之后,在只?能听得见车轱辘滚动的嘎吱声中公子奭开了口?,“去秦岭山中的墓之前,我们要先?去一个地方。”
郑文看向公子奭。
公子奭说:“那座墓至今已经有四?五百年,在四?百年多前一直是我派人专门看护着,直到后来晋地被三国瓜分,郑家当年是晋地第一大族,和晋地王室之间的关联太过密切,恐逃不?过责难,我让人把郑家的嫡系救下一直安置在秦岭墓的山下不?远处,作为守墓人。”
毕竟在公子奭看来,郑家可以算的上郑文的后人,看护一下自己祖宗的墓不?过是理所应当之举。
他说:“我先?带你去见一下郑家的那些人。”
郑文沉默了片刻后,才询问,“外面的那位青年和少女?也是郑家人?”
“郑合是。”公子奭说及此处停顿了一下,然后看向郑文,“但阿榛不?是。”
阿榛其实是他当年太无?聊了,行走至镐京之时,想起再?过几日就要去见秦岭中的郑文,心起之时,在镐京城外开始寻找阿苓当年姊妹兄弟们的后代?,不?知怎的,他就觉得也许找到了郑文醒来后也许会高兴,那时这样?想着,他那寂静而荒芜的内心不?知怎的也心生了些许欢喜。
“郑合是当年那个孩子的后代??”郑文并未察觉到阿榛名字的由来,只?是询问起了郑合,她只?是单纯地觉得那个少女?只?是和阿苓长得相似而已。
公子奭很快的就明白了郑文话中的意思,点了点头。
郑合算得上是郑吉的直系后代?,在郑家村选出?来的每一任族长基本上都是当年逃离翼城的嫡系子弟后代?。
他其实当年救走郑家的那些嫡系并没有花费多大的功夫,他做事向来看重后果?,不?看重过程,事情只?要办好了就行了,于是当年的那些郑家人大国都是被打包强制地送到这边来的,等到晋地被瓜分之后晋地王室不?复存在,那些郑家的少辈们才安下心来不?再?折腾,也许是心死了觉得家族复望再?无?可能,渐渐地被驯服了守在了秦岭。
公子奭有无?数的手段让这群郑家人听话,他是为了郑文才救下郑家人,毕竟他可不?是无?故发?放善心之人。改名为郑姓的齐家旁支便是他在郑家村放的最?后一道屏障。
郑文忍不?住打开车窗,想再?去看看那位青年的模样?,当年郑骧一卷遗志尺牍把郑家托付到了她的手中,可是那份责任还是被七娘子接了过去,她最?终好像什么也没做到。
此处离郑家村还有一些距离,他们一行人赶了三天的路,还未到达,主要是公子奭的身体不?好,郑文觉得去墓中也并非急事,也不?好催促,于是车速明显缓慢了下来,她与公子奭待在一起的时间也长了起来。
人活多了,秘密自然也就多了。如果?要说这世间,唯一能倾诉秘密的人好像对于公子奭和郑文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