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迈步继续向里面走去一边思忖着自己怎么重新找一个场所来训练,以前在乡下时,虽然雎说院子里有的仆人是继母的人,可是对方也不敢反驳她的命令,在那个庄子里,她就是说话人没有人敢不听从,想要腾出一个训练场所再简单不过,如今回了家,当家作主的是继母,家中还有另一位封建大家长,这件事情就有了难度,和继母提都不用提,对方压根不会答应,那么,只能跟郑勷说了。

她心里估摸着郑勷对她表现出来的态度,这个要求被答应的可能性应该极高。

郑文想清楚后心中有了底就回屋内跪坐在书桌前又练了一会儿字,雎一脸欣慰地在旁边看着,觉得一家女公子越来越有贵女的风范,不愧是先女君的女儿。帮郑文收拾了一下旁边散落的竹简后,雎重新低头缝补衣服,许是怕她太冷,还让人又准备了一个炉子放在一旁,照地郑文整个腿部都是暖的,也不觉得跪在地毯上僵软了。

阿苓倒是没有事干,被雎拘在身边不许乱跑,她是郑文买回来的奴仆,卖身契还压在郑文这里,很少有人让她去干活,一些院子里的工作外面的奴仆都干完了。今天恰好庄子下面的奴仆表了他们也回来了,阿苓整个人越发轻松,这日子可比以前过的还舒坦,至少在农家时她因为力气大每日还要下地干活,家里的农活基本上都被她和阿翁包干,一天都没个停歇,等阿翁每年被召去做徭役时,那时家里的农活全压在她一个人身上。

郑文练了一会儿字见阿苓跪坐在一旁坐立难安,屁股上像是长了痔疮一样,过个几秒就要挪动一下,雎让她学的缝纫针法是一点都学进去,手中拿着绣花针像是捏着一根什么珍贵的物品一样,模样奇怪,想了想合上了手中的书简笑着道:“阿苓,你要不要和我学认字?”

阿苓听后有些怔愣,还未来得及回答。

一旁的雎听了这话立马放下了手中的衣裳严肃了神色,看向郑文见自家主子实在是不像开玩笑才道:“女公子,阿苓一个服侍人的奴婢学什么认字,您让阿苓跟着田几练武射箭奴什么也没说,可让阿苓跟你学认字奴认为实在是不合规矩。”

她道:“再说女公子每日学习识字尚且幸苦,哪里来的时间教阿苓?免得误了女公子的功课。”

原本阿苓听见郑文询问,脸上渐渐显现的喜悦神情也被雎这几句话说得给压了过去,听闻之后也觉得有道理连忙点头,表示自己可以不用学认字也可以伺候好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