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最后主仆二人出了院子后走起路来,腿内侧都隐隐作疼。
郑文动了动大腿,嘶了一声,觉得大腿内侧肯定红了一大片。她虽然有意识地锻炼了这具身体快一个月,可是皮肤且还是娇嫩的要命,一使劲瞬间都会红。
阿苓倒还好,她天生皮糙肉厚,只是有一点不太适应,估计在马背上在坐各几天就适应了。
不过,等郑文走到自己的院子时,腿部已经没了感觉,像是如常一样行动自如,在屋子里一直等候她的雎见她安稳回来,身上一点伤也没有,对她去练武场锻炼身体这个事情才算是没了任何说法,毕竟先前雎就对她老干一些不太贵女的事颇有不赞同之意,还因为此事数次教导郑文。
等入了夜,躺在床上时郑文脱了衣服看了一下,果然大腿处白皙如初,一丝红肿也没有,想起之前在庄子里夜袭那晚自己手肘和膝盖处明明也感觉到受了伤,结果雎最后查看时毫发无损,郑文这下再迟缓也知道自己这具身体好像不太寻常。而且这时再具体一想,自己刚来时这具身体还是重病中,结果她来了几天,一下子就全好了,就连雎都感谢过好几次祖宗保佑,现在想来,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当时因为她的到来这具身体发生了什么未知的变化。
不过,也许是灵魂穿越这种事都发生了,郑文对于自己身体这种未知的变化也有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淡然,觉得境遇再差也不过如此。
船到桥头自然直。
往好处想,以后生病受伤至少不用怕一命呜呼了,这个时候可没有抗生素和消炎药,一点小伤都会因为病菌感染要了小命。
接下来的数日里因为祭祖之日的到来,整座宅院的人好像也忙碌起来,郑文每天和阿苓从练武场出来后,天色已经朦胧,仍旧看见可以宅院中的仆人依旧匆匆忙碌,少见地整座宅院里点燃了不少庭燎用来照明,让整座宅院子夜里也明亮如白日。
在祭祀前,主院的卫夫人已经把让奴仆把家庙重新修葺了一遍,焕然一新来迎接这次祭祀,还找了专门的巫占卜问祭祖日期的吉凶,日期就定在了半月后,因为时间很紧,所以这几日郑文院中的两位粗使仆从也经常被叫出去帮忙。
祭祀所用服饰、祭品、奏乐还有一些祭祀器皿都有特定的规矩,从小到大都有要求,郑文听说卫夫人这几日也十分忙碌早起晚睡,提前斋戒沐浴,看七娘子这几天忧心忡忡,卫夫人似乎身体又差了一些,整日饮药。
不过说到底,此次祭祖事宜大抵上与郑文她们这些小姑娘是无关的,除了宗妇和各小宗宗妇能参加祭祀之礼,她们府上的这些贵女是不允许被参加的,于是郑文的生活恢复了短暂的平静,每天三点一线,过了起如同现代高中生的生活。
祭祀那日,虽然郑文不用参加,可雎还是很早就把她叫了起来,睁眼的时候天还未亮,郑文穿了衣服推开房门就听见外面的喧闹声,还有隐隐约约的奏乐声,她没走出院子,只站在门口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走廊上能看见捧着漆色木盘匆匆走远的婢子。
应该是参加祭祀用的祭服。
祭祀活动持续了一天,中间能听见各种乐器的声响,一声又一声,还有人外高声说些什么,不过离得有些远,听不太清楚。
因为祭祀,郑文她们也不用上学,在自己屋中温习功课即可,于是郑文一天都在屋子里看书牍,先前每次休沐时,郑勷都会叫她去书屋考问功课,郑文有时候对对方书屋中的一些书简感到有兴趣就带了一些回来,连续几次下来,她的小案上已经垒起了高高的一层。
到了晚上,宅子也没有安静下来,反而愈发热闹,郑文用完了晚膳坐在屋子里都能听见前院传来的奏乐歌舞声,她抬头便能看见其中一栋较高的楼阁中灯火通明,人影绰绰,似乎还能听见那方传来的嬉闹声。
这段时间,她靠着死记硬背大多字基本已经能看懂,《周官》这本书也看了不少,知道这个时代的祭祀规矩甚多,祭祀中会有一名族人来扮演代表先祖形象的“尸”,代表祖先神灵亲至,而晚上举办的这场宴会也叫宾尸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