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庭眉头一皱,冷冷瞥她一眼,以为是又想替自己,声音严肃道,“好好记着我交代你的事,别想些有的没的,若是再像之前一样保护不好家里人,我回来打断你的狗腿。”
宁湛收起脸上的调笑,想起将夏叔叔看丢了的那次,顿时感觉自己后背又隐隐的泛起疼来,吓得她缩了缩脑袋,讪道,“知道了,不会再发生那种事了。”
“最好如此。”贺明庭没好气的冷哼一声,随后站起身拍了拍宁湛的肩,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以后家里就靠你照顾,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莽撞了!”
随着贺明庭宽厚温暖的手重重落在她的肩上,宁湛身体不由的僵了下,低垂着脑袋瞟了一眼室内的床榻,点了点头,“知道了。”
见她如此乖巧也不吵着闹着想要去替她,只当孩子终于开窍,于是轻轻扬起唇欣慰的笑了,“这样就对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
“你什么时候走?”见她要走宁湛连忙问。
“明日一早。”贺明庭道,“已经和你谷姨定好了。”
宁湛听了点了点示意知道了,平静的将贺明庭送出屋。
瞧着宁湛毫无波澜的样子,贺明庭隐约觉得的有些不对劲,小崽子似乎过于的平静了,但转念一想许是对自己的离开有些闷闷不乐,再使小性子。
其实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重感情不够心狠,这也是她不放心宁湛冒险的原因。
想到这贺明庭眼神柔和了下来,抬手摸了摸宁湛的脑袋,深深看了她一眼,又语重心长的
叹息一声,“也记得照顾好自己。”说完负手离去。
静静看着那道远去的挺拔背影,宁湛眼眶发热,幼时那个结实的背脊也曾在她想念母亲时冷着脸背过她,即使面上嫌弃的不行,却还是一次次面对她的哭泣妥协,在那个满是争斗算计的地方给了她最坚实的庇护。
如今那个后背依旧挺拔坚毅,但她却想也庇护明姨一次。
直到那道身影渐渐融入夜色,宁湛猛的关上房门,快速回到卧房伸手掀开被子,露出里面已经打好的包袱,和旁边静静躺着一把长剑。
听话是假的,还是她先走一步吧!
背上包袱和长剑,在案几上留下一封书信,最后看了一眼夏京墨已经熄了灯的屋子,悄然离去。
而毫不知情的贺明庭回屋看着还在忙碌的给她收拾行李的郎君扬起唇,缓步上前将人抱进怀中,喟叹道:“别忙了,我用不上这么多东西,带两件衣服就行了。”
察觉到背后的温暖夏清若将自己放松的靠进贺明庭怀中,心中不舍道:“出门在外多有不便,还是多带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的好。”
瞧着桌上那些高高堆起的东西,贺明庭有些无奈,“这么多东西我也带不下!”
夏清若闻言愣了下,垂眸看向要好几个包袱打包的一堆东西,有些不好意思,“收拾时总感觉是少些什么没带,不知不觉竟然整理了这么多!”
贺明庭失笑,“可依我看什么都不缺,只是少了我贤惠的郎君没带,不如你把自己打包了跟我走吧”
夏清若被调侃的脸一红,暗啐了口不正经,从她怀里挣脱,“少耍些贫嘴。”转念又想到一事,回身蹙眉询问,“今日用过饭阿湛问我要了你书房的钥匙,说是帮你寻件东西,到底是什么?还神神秘秘的不许我看!?”
贺明庭原本还在可回味怀中的温香软玉,咋听到这话顿时变了脸色,豁然起身快步去了书房。
夏清若看她脸色骤变,不明所以的跟了过去,“怎么了?”
就见贺明庭进了书房直奔临窗的书案,矮身在案桌下摸索了会,不知碰到了哪里的机关就听咔嚓一声后抬手掀开块地砖,一个小小的暗格跃入眼帘。
贺明庭看着空空如也的暗格恨的牙痒痒,怪不得今日如此安静,听她絮絮叨叨说了那么多也没顶嘴,原来是早有打算!
竟然给她来了个先发制人!……
贺明庭重重在案桌上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