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重重监控保护的小花园里散步。
他的情绪始终很平静,甚至到了有些淡漠的地步。韩越有时候会想,是不是这个人所有的感情和冲动,都在进手术室前的那一吻利用完了。
――这当然是很有可能的。
楚慈从生死中穿梭来回,活下来了。然后顺理成章恢复到了惯常那不喜不悲、冷静平淡的心理状态,似乎以往所有灰暗的阴影和痛苦的记忆都化为无形,无法在那坚冰般俊美的面孔上留下任何痕迹。
那天下午果然开会,拖到七点多才散。韩越从军工单位出来,身边簇拥着与会的一群人,边寒暄边穿过岗亭走下台阶。
“今晚长安阁我做东,韩二少您务必要给这个面子,晚上……”
韩越白手打断了对方,说:“家里有事,实在没法抽身,不好意思。”
对方还待再劝,韩越却已经拿出手机准备叫司机过来接一下――下一刻他抬起头,突然只见不远处台阶下的马路边,停着一辆银色奔驰600,车门边靠着一个裹着深灰色风衣,双手插在口袋里的年轻人。
那是楚慈。
背景马路车流不息,他挺直瘦削的身影却那么显眼,于风中突兀地站在人群里。
韩越怔了下,随即甩开众人快步上前:“你怎么……”
“来接你。
他们相距不过半步,韩越有点迟疑,却听楚慈反问:“不是你叫我接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