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那里头呢。” 贺春景嫌弃地看了陈藩一眼,在心中评价他真是十分没品味。
“你把那袋给我拿上来呗。”陈藩用膝盖碰碰贺春景,“好人。”
“我不是好人,我是大忙人,要吃你自己下去拿。”贺春景往后挪挪,离陈藩不老实的膝盖远远的。
“你还干嘛啊?”陈藩妥协了,拆了个酥糖放嘴里。
居然在这么多糖果里选了个酥糖,果然没有品味!
贺春景撇撇嘴,拆开果盘上的两筒春联,抖开放在地上。
一副写着经典的“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另一副平仄对得不齐,“福地聚宝家家好,合家吉祥万事乐”,整体都不咋地。
贺春景把不咋地的那一副对联草草卷起来,收回筒子里。
“你,你该不是要在我妈的欧式雕花实木大门上贴两张这玩意儿吧?!”陈藩看出他要干什么了,伸手指了指他身后格外厚实又气派的雕花木门。
“什么叫这玩意儿,”贺春景把春联反过来卷了卷,让它展开是能更加平整一点,“怎么对咱们几千年的传统文化毫无敬畏之心呢?”
“不是,这也不搭啊!你要么贴楼下不锈钢防盗门上去呢?”陈藩看着他往春联背面挤牙膏,又吃了一惊,“这又是干什么?”
“用牙膏粘,明年换新春联的时候把它撕下来,一擦,留在门框上的痕迹就掉了。”贺春景无语。
陈藩凑上去看:“牛啊,劳动人民的智慧。”
“小时候我爸还在家偷偷用面粉熬糨子贴春联,我以为是粥,吃了几口,结果把嘴粘住了,我妈把我俩大骂一顿。”贺春景一面用手指把牙膏涂成薄厚适中的小圆盘,一面轻轻笑起来。
陈藩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也跟着笑。
陈藩也好些年没有正经过过春节了,他忽然就被眼前这两张大红纸触动了兴致,主动把一旁的福字展开,有样学样地往福字后头抹了牙膏,拎到空中一抖,吧唧贴到窗户上。
赵素丹见屋里这俩人缩在一起捅捅咕咕,也跟着走进了看,一条整整齐齐的麻花辫搭在肩膀上。
“呀,藩藩,红花,大红花!”
赵素丹看清两个孩子手上的春联,眼睛一亮,上来就要扯。贺春景怕她把这副春联扯坏了,连忙把刚才写得狗屁不通那副递给她。
“阿姨,这副你随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