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磋磨,却也让他担心说好去住校的事情只是骗他玩的。
贺春景撑着门框站了一会儿,头疼得厉害,又回身到床头柜里翻出片止痛药吞了,走到浴室开始洗漱。
洗脸的时候他眼皮狂跳,直觉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果然,不多时就从哗哗水声中捕捉到一丝金属铿锵的响,是开门的声音。
贺春景抬头看这镜子里挂了一脸清水珠子的自己,低下头,把脸又埋回了水里。
待他收拾停当,推门出去,就看到陈玉辉正坐在餐桌旁边拆药盒。
贺春景只是扫了他一眼,没说话,状似无意地往卧室走,精神却时刻紧绷着,做好了对方暴起的准备。
“过来。”
陈玉辉没抬头,目光专注在手上,窸窸窣窣展开了一张药品说明书。
贺春景脚步拖了一拍,但没停下,继续往卧室挪腾。
“今晚就要去住校了,我总该拿个纪念品吧?”陈玉辉抬起眼睛,目光从药品说明书上挪开,越过那张薄薄的光面纸投向贺春景。
贺春景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低头走过来。
餐桌上的药盒扣放在桌面上,字体印刷得很小,又是背向的角度。贺春景瞄了两眼,没看出个什么门道来。
陈玉辉拍拍大腿:“趴上来。”
贺春景没动,陈玉辉便牵起他的手,温温柔柔地跟他讲道理:“乖孩子,听话,或者我想办法让你听话,你总得选一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