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是我的朋友,他知道这事,他不该生气吗?”
“我......”
吴宛嗫嚅了半天,没说出个一二三所以然。
贺春景见状,又质问道:“我跟你算不上熟,更没有得罪过你吧?甚至那天晚上是咱们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有交集。你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三楼,又不高……”吴宛缩了缩脖子,“我这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嘛。”
“不高?”贺春景伸手啪地打开窗户:“这里就是三楼,不高你跳一个我看看?”
吴宛干瞪眼,被说得不敢回嘴了。
“那天如果不是刚巧有人救了我,我要是没坚持到被人发现,真就一松手掉下去了,现在非死即残!”
贺春景又想起那天晚上挂在夜风里的冷与痛,肩膀不禁微微发抖。
“要是直接死了还一了百了,三楼,我要是断手断脚残了呢?摔坏了腰椎颈椎,瘫了呢?这外头就是骨科病房,你出门走几步就能看到一群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如果那天没人来救我,我可能和他们一样这辈子都毁了!那你告诉我,你又是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
贺春景越说越生气,嗓门不自觉地提高,吼得吴宛竟然眼圈一红,甩着鼻涕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