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不是!”贺春景委屈道,声音却越说越小,“我就是……”
“你就是什么,你就是脑子抽了半夜摸黑在被窝削苹果,苹果没削利索,倒把自己削了,知道丢人,在被窝偷偷哭还不敢被我知道!”
“我开着台灯呢,而且我没哭!我就是吸了口气!”贺春景急了,急中生智,“那半夜三更你摸黑来我房间干什么!”
“我”陈藩被哽了一下,跟贺春景大眼瞪小眼。
过了一会儿,换贺春景结结巴巴了:“你是不是,你是不是想……”
“是。”陈藩立刻理直气壮地点头。
笑话,他们现在什么关系,天经地义的关系!他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贺春景哽住了,半晌,一只手在枕头边摸了半天,摸出刚被自己丢在一旁的水果刀,颤巍巍举到胸前:“你,你离我远点,我可要削苹果了。”
“我削你还差不多!”陈藩伸手过去把那水果刀捏走,放到旁边床头柜上,“手上划那么大个口子你还不老实?”
他本来是揣着那么点意思来的,但一推门,听到贺春景的痛呼,掀开被子又看见一把雪亮的刀,他现在心悸之余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在这老实等着,我给你拿碘酒消毒。”陈藩瞪他一眼,趿拉着拖鞋去找医药箱。
本来听信校园传说求神拜佛这事就挺蠢的,搞砸了还被当场抓包,就显得自己更蠢了。贺春景蔫巴巴坐在床上,拉起棉被把自己裹成个滑稽表情包,听候发落。
没两分钟,陈藩拎着医药箱回来了,手里还抓了只削果皮的刨子。
“自己上药,这苹果我给你弄。”陈藩把药箱摆到床上,气哼哼抓起苹果开始打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