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把大呲花,贺春景紧随其后,斥巨资购入魔术弹一捆,摔炮两盒,二人一路鸣锣开道,噼里啪啦摔回了旅馆。
陈藩要出国,目前正处于一个放羊的状态,贺春景跟他不一样,还得继续奋发图强,趴在小边桌上吭哧吭哧写寒假作业。
写累了,贺春景就把笔一扔,踢掉拖鞋蹭到陈藩身边跟他一起看节目,陈藩抓着遥控器把电视从静音调到正常声响,两人在中央六台连看两部《花田喜事》老港片,笑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天黑了又亮起来,好日子过得飞快。
除夕的太阳光爬上棉被角,两人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轰鸣的鞭炮声唤醒,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互道过年好。
话音未落,一声撼天动地的巨大爆炸声猛震入耳,把俩人崩得一个激灵爬起来,登时就散尽了瞌睡。
“大清早就放二踢脚,缺德不缺德。”
贺春景捂着怦怦乱跳的小心脏倒回床上,抱着被子卷成团,喃喃骂了一句。
陈藩走到窗户边,在结着厚厚霜花的窗玻璃上刮出个小口,眯眼朝外一望:“不是放炮。”
“啊?”贺春景张着嘴巴看向他,“大过年的拆迁爆破?”
“爆什么破,人家爆米花呢。”陈藩拄着窗台噗嗤笑出来,“下头排了七八个小孩,想吃吗?”
“不吃。”贺春景又在床上拱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