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生日快乐还不够,还要让贺春景天天快乐。
这话说得有谱,贺春景跟陈藩在一起快乐得不得了,抱着人亲了又亲。陈藩却神神秘秘推开他,到走廊里不知捣鼓了些什么,端着个八寸的大蛋糕就回来了。
贺春景看傻了,这几天俩人都没分开过,陈藩是什么时候在哪弄的这东西啊!
陈藩把蛋糕往小桌子上一放,盒子拆开,奶油花整整齐齐排在蛋糕上,万花丛中有两个打着纸伞的小雪人,漂漂亮亮。
“你什么时候买的啊?!”贺春景眼睛瞪得老大。
“刚来的时候就跟一个蛋糕店订好了,告诉他今天送到旅馆来着。”陈藩永远能把事情安排得那么妥帖。
贺春景又要绷不住了,他感觉太多的爱装在他身体里,要是不流淌出来一些,可能他就要飘到月亮上去了,到时候徒留陈藩一人在这碧海青天夜夜心。
陈藩看他眼泪汪汪开始扁嘴,赶紧叫停,一边又手脚麻利的拆开一旁小纸袋,这样好的日子,须得是蜡烛代替贺春景去流泪。
结果蜡烛往蛋糕上一插,两人都傻了。
“你是不是把它放窗外了?”贺春景小心翼翼道。
陈藩举着根歪歪扭扭的蓝色蜡烛哭笑不得:“我叫旅馆老板替我收着来着,应该是他给放窗外了。”
两人又换了几根蜡烛,戳了半天,无一幸免都戳歪了屁股。贺春景哭不出来了,改为笑得喘不过气,一把彩色蜡烛烧高香似的握在手里让陈藩点上,闭眼许了个愿。
吹了蜡烛,陈藩拿起蛋糕盒里的塑料刀往下一切,只听咔嚓一声,刀子碎为两截。
好一个铁骨铮铮的奶油蛋糕!
两人对着零下二十几度冻了一大天的奶油蛋糕无可奈何,只得穿上衣裤,端着蛋糕去找救兵。
长荣食杂店门口的灯还亮着。
贺春景在门口喊了两声,结果出来的是个高胖的陌生中年男人。
几乎是在看到那男人的同时,贺春景脑中警铃大作。他知道不能以非常态的目光去审视所有人,但他难以自控,他不可抑制地将姚眷和自己重合起来,他发现自己恐惧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