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墙上当例子。贺春景不服气,有一次偷偷把姚眷的画从墙上扯下来丢在地上,被曹东美当场抓包,狠狠训了一顿,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拿着画去给姚眷道歉。
姚眷都被老师夸麻了,那一幅画于他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也就没有责怪贺春景,反而在看了贺春景的大烂画之后主动帮他挑错,两个小朋友化干戈为玉帛,一起画了一幅墨荷图。
贺春景眼眶胀胀的,撇开眼睛去看窗外的积雪。
“你过来。”姚眷恰时喊了他一声。
贺春景走过去,只见姚眷不知从哪拿了一只小皮夹,塞到他手里:“拿着,以后还我。”
打开一看,里面厚厚一沓粉红色的钞票。
贺春景怔住了。
“警告你别跟我废话,这我攒的压岁钱,记着不是看你可怜捐给你的,是我借你应急的。”姚眷从墓园回来,又变回了往常那样嫌猫嫌狗的鸟样。
眼泪珠子滴在小皮夹上,啪嗒轻轻响了一声。
姚眷嘶地往后躲了躲:“怎么又哭了,我那羽绒服上还蹭着你的鼻涕,再整这死出你就去把羽绒服给我洗了。”
贺春景洗不动羽绒服,所以只好抬手自己把鼻涕眼泪抹干净:“谢谢。”
“抚青这边,蔡玲别以为他们日子就好过了。”姚眷眯起眼睛,“当初不是拿什么养育之恩要挟你出去打工么,这回他们也该尝尝被戳脊梁骨是什么感觉了。”
“你就别管这些了,好好准备高考,提前祝你考个好成绩。”贺春景瓮着声音朝他笑笑,“你还是学习委员吗现在?”
“荣升班长了,你先别打岔,”姚眷拍拍他的肩膀,神色淡然,“而且就算我不做什么,他们也贱人自有天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