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2 / 2)

乱摸。

钱益多见状赶紧把刚才那杯冰美式递过去,看着陈藩掀开盖子咕咚咚一下干掉大半杯。

“完了,起尸了。”钱益多拿起桌上的便利贴,撕了一张吧嗒粘陈藩额头上,“无量慈悲,安心去吧,你的小篱笆我来接手,明天主体名称就变更成小裤衩。”

陈藩噗地朝他脸上吐了个冰块,把人啊呀一声砸走。

“滚,”陈藩抬手把便利贴扯掉,团成小球弹开,又丰富了一下他的祈使句,“远点滚。”

钱益多看着衬衫上留下的浅褐色水痕,心疼得要命,非但没滚远,反而扑过来连抽两张面巾纸胡乱擦拭前襟。

“操,你能不能行,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跟我玩儿恶心的!”他忿忿道,“这我新买的,就穿了这么一次!”

陈藩头脑还没完全开机,没搭理他,只低头晃了晃手里的半杯咖啡。冰美式没垫杯套,拿着有点冻手,原来刚才是钱益多用这玩意儿贴上来,自己才做了那么个晦气的梦。

他放下杯子,杯底很快在软皮桌面上积出一个半月形水渍。

“周六连着续了两摊,下午一个晚上一个,把今年刚入股的新爹给稳住了。周日核材料,周一跟平台开会开完了又喝,起来三个部门在线上等着汇报。今天中午下了飞机就去跟咱们亲爱的大股东,大收藏家魏振方老先生吃饭,飞机还特么给我落在大兴。我以为随便当个孙子哄哄他得了,结果是个相亲局,我就这么去的。”

陈藩指了指自己爬满红血丝的眼珠子,平日里看谁都含情的狭长美目困得肿不拉几,眼皮翻出好几个褶,一抬眼像顶着俩千层糕似的。头发没做造型打理,无精打采遮在眉毛上,鬓角连着两腮是一片青色的胡茬。

钱益多露出个惨不忍睹的表情,睁眼说瞎话地安慰:“其实也有种粗犷的潇洒,那姑娘要是对草书或者抽象派有研究的话,说不定还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