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麻烦官司需要支付赔偿金等等等等。
“你要钱做什么?”
陈藩松开捏着贺春景下巴的手,在那小小的一块软肉上留下了一个青白色的指痕。
“养孩子。”
贺春景的答案却没有踩中任何一条能让陈藩为之揪心、为之松口、为之宽宏大量理解万分的理由。
“存一成绩不好,我想让他以后走艺术,或者像你一样去留学,我需要钱。”
陈藩此刻要是爆炸,整个松津市都会被夷为平地,无人生还。
贺春景甚至能隔空感觉到对方身上那股几乎实质化的,浓稠的、滚烫的、具有腐蚀性与辐射性的愤怒。
可他就像一只天灾面前的小小沙鼠,所能做到最大限度的自我保护,只是蜷着手呆立在原地等死。
陈藩怒不可遏,一手死死掐着贺春景的脖子,将人哐啷按在车窗上。
“贺春景!”
他在低矮的车厢里半跪起来,全身大半重量压在手臂上,与贺春景额头抵着额头,手臂与额角上的青筋一并汩汩跳动。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被他在嘴里咬碎了,嚎叫着奔逃到空气里,散发出血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