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点被染脏,棕黄色的泥点子密密麻麻爬上她的后背和肩膀。
被洇湿的校服香味愈发浓郁。
“她妈妈把她送去了一个地方,说是要给她戒药,”杨雨婷泪流满面,几欲崩溃,“但她在电话里偷偷跟我说,她在那里很舒服,她就舒服得快要死在那了,然后,然后,她就真的再也没信儿了!”
他想冲过去把人从窗台上拽下来,又怕在电光火石间,那孩子向后轻轻一仰,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
“是我,是我不该带她吃药,千错万错,是我害她!”
她将袖口那一小块布料紧紧捏在手中,压在心口上,哭得撕心裂肺。
“是我害她!”
细细碎碎的抽泣声响在贺春景耳边,将他的神思一把扯回了当下。
舌根被酒精烧得又麻又涩,“果儿”骑在他身上细声细气地哭,对面两个磕了药的女孩已经陷入迷幻之中。她们一面傻笑,一面抬着手冲空气乱抓。
“贺老师怯了。”
赵博涛说的不是问句,而是在陈述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