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2 / 2)

一杯,他还得急着去学校接孩子提前离席。两个没有交集的独立个体,你又能以什么身份去干涉他?有什么必要干涉他?他现在如何,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向来伶牙俐齿的陈藩,在这番话面前,竟一时失语了。

这话跟贺春景那天说的话大差不差,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他觉得花胶鸡汤锅煮到最后好咸,咸得让人想死。

他摄入了太多的盐分,此时需要像鳄鱼一样通过体液来排掉一些,不然刺得他眼睛胀痛。

“我……前几天去二中找他,”再开口时,陈藩咬字有些偏,但很快他抿了抿嘴唇,让它们不再紧绷着发颤,“老高说,他以前差点就从宿舍天台上跳下来。”

楼映雪手里的冰杯哗啦响了下,她眨了眨眼睛,整个人陷入沉默。

“你们也不知道这事吧?我也刚知道。”提起这个,陈藩有点绷不住,缓了口气,“我不知道他爬天台是在我们掰了之前还是之后,但不论是在什么时候,我没发现他这样,我还……”

他说不下去了。

此时此刻,贺春景在他面前说过的那些气人的话,他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了。

陈藩双肘撑在桌上,把自己的脸埋进掌心,深深呼吸了几下,很久没有动。

陈鲜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仍旧没有太多情绪放在里面:“所以呢?现在他孩子都快长大成人了,你忽然蹦出来,因为十几年前的事,非要介入他的生活补偿他?”

“我不是”陈藩焦虑万分地胡乱抹了把脸,想要反驳他姐,却在放下双手之后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可辩解的。

他就是,像陈鲜说的那样,在做一种自我感动式的无用功。

事情发生了,他负气跑到地球另一端再没回家,过几年伤口痊愈了,痛也忘了。大家都撕去了不愉快的一页,长大成人,各自生活,他忽然又死活单方面决定补偿人家。

“别自我感动了,成熟点吧,弟弟。”

陈鲜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