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症?”
“应该是。”他怅然道,“他们觉得丢人,不愿意和我多说。”
家长们对于线上授课总是忧心忡忡,觉得家庭这种宽松的环境压根不适合学习,故而会格外加强对孩子的监督。
杨雨婷的母亲为她严格规划了作息时间表,表中当然不可能包含与同学插科打诨,更不可能包含追星放松消遣。
于是她只能占用睡觉的时间偷偷刷手机,跟王冰闲聊几句;却在某天夜里被父母突击抓个正着,遭受痛批一顿,偷偷攒下的追星小金库也被家人翻出来一锅端了。
那是她攒了两年半才攒下的珍贵回忆,杂志、卡片、海报、玩偶,全部以一种不可逆转、不可复原的方式消失在剪刀之下。
随之而来的是“思春”、“花痴”、“自甘下贱”一类的羞辱,和更严格的管控。
直到无法承受这份压力的杨雨婷,在网上浏览到了一则有关OD的消息。
发布者语焉不详,遮遮掩掩又故作神秘,下面跟跟帖者也都说着叫人看不懂的暗号。
可有一样东西,杨雨婷看懂了。盐酸舍曲林。
她盯着这个似曾相识的药品名称思索很久,终于回想起曾经在教师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幕。名字奇怪的药品,以及欲盖弥彰的贺老师。
被压缩的空气,被遮住的阳光,和一点点来源不明的污浊流水,种子的表皮终于破开。
只可惜曲舍林是处方药,杨雨婷搜索了几家网站都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