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南衣立刻就接受了:“反正在你身边肯定是最安全的那我睡床上还是睡榻上?”

谢却山顿了顿。她太过坦荡,显得他心里莫名的旖旎十分龌龊。他甚至有些恼,她心里就没有男女之防吗?

南衣并不知道他此刻心中的波涛,而她只是在强行表现得若无其事。她再没心没肺,也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意味着什么。

虽然这是无奈之举,虽然谢却山是她惧怕的大魔头,但她也总能看到他有神秘而脆弱的一面,不管怎么说,他确实给了自己很多次活下去的机会。

她是感念他的,今晚尤甚。

谢却山白了南衣一眼:“做戏就要做全套,我带了一个女子回房,却让她睡在榻上,若被人看到,别人会怎么想?”

“好嘞,那今晚就委屈谢三公子了。”

南衣麻利地爬下榻,直接就往屏风后的卧房里去了。

两个人各怀鬼胎,面上却极力维持着若无其事。

走到屏风边,南衣忽然回头,收起了面上戏谑的神情,显出几分认真。

“今晚才知道,原来你不是无恶不作的大坏蛋。”

“你也不是没情没义的小混蛋。”

南衣忍俊不禁,但谢却山下一句话就让她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此事过后,我要你从谢穗安口中套出陵安王的藏身之地,若下次再有假……我会叫你笑不出来。”

今夜的月光仿佛只是一种错觉,他们只是短暂地和解了一下,又迅速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第34章 共昼夜

这一夜,南衣的伤口开始发炎,她先是浑身冰冷瑟瑟发抖,凌晨的时候又觉得燥热难消,翻来覆去。

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并不知道谢却山守了她一夜未眠。她做了许多个破碎的梦,梦里有章月回,也有谢却山,甚至还有死去的庞遇,仅有一面之缘的宋予恕,被朱门隔绝的令福帝姬。

然后,她被鹘沙聒噪的声音吵醒了。

“谢却山,我倒要问问你,城防图是军中机密,只有我和你看过,但昨日逃跑的秉烛司余孽,却对城中兵防了如指掌,你告诉我,这他娘的是为什么?”

谢却山故作惊讶:“鹘沙将军,此言差矣,城防图可不止你我看过。”

“当然不止,怕是你泄漏给了秉烛司党人吧!”

“你也不曾告诉我,城防图不能给别人看啊。我昨日便将城防图交给知府黄延坤了,秉烛司余孽要劫人,沥都府知府必然也要配合我们布防,不是吗?”

“你”

鹘沙吃了个瘪。他就是怀疑谢却山,将城防图给他也是想试探他的立场,他已经十分可疑了,说的每句话都像是在狡辩,但他却抓不到他的一点把柄,甚至还被他带偏了思路确实,黄延坤也不是一个完全能信任之辈。

南衣已经彻底清醒了,听着谢却山这番话,心中咋舌,他可真是个老狐狸啊,每一步都有后招。

鹘沙的面色阴沉下来:“昨晚守卫发现有人闯入望雪坞,循着踪迹找过去,却发现你在和一女子月下风流,这事倒是巧得很。”

鹘沙转脸望向屏风:“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谢却山冷笑一声:“怎么,我的女人你也想看?”

鹘沙和谢却山僵持着,这一刻,比的就是谁更有底气。

躺在床上的南衣也紧张起来,若是鹘沙真的敢来检查,说不定会认出她……

谢却山先发制人,将手中的杯子往屏风上一掷,力道很大,屏风应声倒地,卧房一览无余。

南衣惊呼一声,忙背过身去,乌黑的头发散落在枕上。

“给你胆子,你敢看吗?”

鹘沙扫了一眼床上的女人,最终不冷不热地笑了起来,还是服了个软:“是我冒犯了,却山公子。”

“谢铸被劫走,鹘沙,你这个负责守卫的,不好好反省自己,却跑到我这里来胡言乱语,丞相大人那边,我很难为你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