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他成年发育起,这样弄脏被褥的事情拢共也不超过五次。
一整个早上,三郎都呆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手里抓着的书半天也曾翻动一页。
二哥也曾偷偷背着父母带他到瓦子勾栏里去看戏,那里的女人也是穿得极为清凉,但他从不曾因此生过任何旖旎之念。
单娘子的面孔和她胸前的白嫩肌肤不断闪过三郎眼前。
午时府里厨房送来的蹄花汤又让他想起昨夜梦里的饕餮美食。
如此昏沉一日,竟有些食不知味,难以入睡。
眨眼就是入幻境的第四日,眼看着十日就要过去一半,这也才将将身体接触了一次。
原本第三日的不作为,单敏是想把欲擒故纵再深化一下,可别是把人给纵没了吧?
单敏一直在家里守到正午,也没等来林家要采买猪蹄的口信。
心里又慌又急,竟还有点想出去玩。
从前看杂书的时候,她就想去宋朝的瓦子看看曲艺说唱,再到茶坊品品那闻名后世的点茶。
既来之,则安之。总归不要负了这十日的宋朝一游。
单敏穿过肉铺,朝店里守着肉摊的爹爹撒娇道:“爹爹,今日我约了林员外府里的李娘子去看戏,那李娘子是三郎君府里的丫鬟,待我可好了!我想请她吃茶,好让她以后多照顾咱家呢!”
他爹一听是林员外府里的人,立马便笑呵呵地从篓子里抓了一把铜钱塞到她手心里,还嘱咐她千万要与林府里的人打好关系。
单敏笑眯眯的接过钱,转头就把爹的嘱咐抛在了脑后。
她先是到茶坊里叫了一壶茶,就着好几道甜糯的果子吃了个饱,才悠哉闲哉地往瓦子里去。
瓦子傍晚才营业,她在街上又闲逛了许久,东家吃了西家品,身上带的钱不到半日就花出去了许多。
瓦子是宋朝夜娱之处,除勾栏戏曲之外,还多有卖卦、饮食、货药、探搏、纸画、剃剪等。大的瓦舍里还可观杂耍、斗鸡等,热闹非凡。
宋朝没有宵禁,夜市极为繁盛。光是看书里描绘,便叫单敏浮想惦念。
若非她只是身处幻境,所购之物带不出去,否则她必然是要忍不住买上许多东西的。
逛了大半圈下来,唯有可品尝入腹的吃食被她买了不少。
林三郎这两日在家正有些郁气,被他二哥瞧了出来,便说要带他出来散散心。
他正好也看不进去书,在二哥的软磨硬泡下,便也陪他二哥出来了。
除两人外,还有几位二哥的好友,一群人里有两三个衙内,走在街上便极为显眼,三不五时便有人朝他们作揖。
林三郎素日里最不喜这些人的执垮浪荡,眉眼微不可见地皱了几回,刻意迟了两步走在几人身后。
绕是如此,正站在一处摊位前挑选的单敏还是一眼发现了他。毕竟一群人里,属他样貌最俊。
街道上人来人往,摩肩擦踵,单敏装作被人流挤到他的身侧,一扇乳肉再一次不经意间撞上他的手臂。
0008 胸口疼,需让人揉一揉
林三郎未曾注意到身侧的女人,立时便礼貌地退开两步,甫一低头,才发觉刚刚撞上自己的人,正是他日思夜想了两日的小娘子。
单敏也恰好在此时抬头对上他的视线,面露诧异“三郎君安好,人太多了,刚刚我未曾撞伤你吧?”
“无妨。”林三郎不自觉走近两步,低声宽慰道。
若是寻常人说完这两句便该无话可说了,可能还要就此分道扬镳。
既然碰上了,她自然是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他的。
借着侧身让位的空隙,她便故意慢慢露出一副痛苦艰涩的模样。
略显苍白的小脸只斜着露出一半,虚望向别处,故作无事一般朝林三郎告别。
一步....两步....
下一秒,手臂上便被人箍住。
在林三郎看不见的角度里,单敏微微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