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喜欢这样张扬的感觉,但又十分矛盾的、发自内心的感觉到骄傲。
可那点自豪感,在贺母夸奖沈子言同样是年轻有为时,就像一朵轻盈的云,“呼”的一下,就被突如其来的一阵风给吹散了。
不堪一击。
世俗眼中的事业有成,在不在意他的人眼里,其实什么也不是。
陆珩耳边回响的全是沈子言面带歉意说的话“阿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还有贺母那句喜极而泣的“傻孩子,你怀孕了怎么也不告诉妈妈”。
定格在他脑海里的画面,是贺泠被她母亲抱着的时候,从后者肩膀上露出的小半张脸上手足无措的表情。
七年前那个雨夜,陆珩当面撕毁了贺泠给他画的素描稿纸时,她好像也露出了像今天这样局促又想哭的表情。
是被人戳穿了心思的不安。
这七年来,每每重复这个场景的梦境时,
在梦醒时分,陆珩都自负的以为,一切都还来得及的,等他事业有成,等他有资格重新站在她面前。
直到今晚。
他发现,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自己已经彻底成为了她生命里的局外人。
“桔子?”感觉到怀里的猫咪不再叫唤,似乎陷入睡眠,陆珩低头,揉它脑袋的手加了些力道。
“喵~”感受到主人的召唤,桔子欢快地回应,还殷勤地伸出舌头舔了舔陆珩的手心。
“要不我们还是搬回去吧,”陆珩的声音很轻,明明是对桔子说的话,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反正你也住不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