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麻烦,我站着吃就行。”贺泠接过苏聿手里的其中一份保温盒,又扫了一眼身后的苏总和陆珩。
作为设计师,她经常跑工地,和施工队一起站着或者蹲着吃盒饭是常事,并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只是今天被这么两个人盯着看,确实有点别扭。
最后还是苏总看不下去,领着他们去了附近一家熟人开的茶馆借了个包房,毕竟带着别家的饭菜去另一家餐厅用餐,的确很像来砸场子的。
有了苏父在场,苏聿再不情愿也被迫和父亲坐一边,眼睁睁地看着陆珩堂而皇之地霸占了贺泠身边的位置。
说来也巧,这家茶馆是留白设计的作品。
茶馆老板是京市第一批吃到拆迁红利的本地人,也是个完美主义者,当初他为了这家店的装修,亲自飞到沪市聊设计方案,虽然不是贺泠接的项目,却也有过一面之缘。
贺泠清楚的记得,那时候她刚入职留白设计,还是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白,就跟沈子言一起接待过这位出手阔绰的茶馆老板。
当年二十出头的她,听这位满口京片子的北方人张口就是“只求落地效果完美,不在乎装修成本”,给初出茅庐的她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土豪,壕无人性。
“正好我打算在京市再开几家茶馆,都还没装修,既然贺小姐可以提供远程服务,我也省了来回飞沪市的交通费。”茶馆老板也记得这位漂亮的女设计师,接待他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听他说话时不时还会瞪圆了眼睛,特有意思。
当时他刚拿了家里分的拆迁费,又是第一次创业,就差把“暴发户”写在脸上了,现在的他在富人区开茶馆尝到了甜头,却也不再是当年那个爱显摆的毛头小子。
但在贺泠看来,茶馆老板依旧是当年那个出手阔绰的形象,她就来借个地方吃饭而已,居然又签单了?还是一口气五家门店的大单!
她倒吸一口凉气。
“您这家茶馆是我前司的另一位资深设计师的作品,我跟他虽然师出同门,但在具体的设计风格上还是有所不同,而且我现在自立门户,不敢打着留白设计的旗号在外面接单。”贺泠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在说场面话,只好先把真实情况跟对方交个底。
“这不巧了吗?我要的就是和现在这家的风格统一却又略有不同,不然我的分店不就成了复制粘贴了,客户去不同的门店就少了新鲜感。”茶馆老板给贺泠斟上一杯清香四溢的龙井,“再说了,留白设计那么大一家公司,设计费肯定没有找你这样的独立设计师实在,我没说错吧?”
“是的,那就感谢您的信任。”贺泠眼里有隐隐的兴奋,端
起茶杯一饮而尽。
无人关注的角落,陆珩默默摩挲着手里的白瓷茶杯,他将贺泠谈成生意的时眼睛发亮的样子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上扬。
“那贺小姐岂不是要经常来京市出差了?”苏聿也眼睛一亮,但很快他眼里的光又熄灭了,委屈巴巴地看向自家父亲。
苏父却视而不见,自顾自喝茶,潜台词是:休想改变老子送你出国的主意!
离开茶馆之前,贺泠就趁热打铁地跟茶馆老板把设计合同签了,对方还爽快地一次性付清了五家门店的设计费定金。
这次来京市出差,一个字,值!
“贺小姐是今晚的飞机吗?”苏聿见贺泠终于忙完了,见缝插针地问道,送机这种事,他可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
说罢,他还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瞟了一眼陆珩。
苏聿听父亲提了一嘴陆珩这次来京市的行程,的确不是故意来搅黄他追求贺泠的好事的,但这人就是该死的会找机会乱入,他不得不防!
“不,我临时改签了。”贺泠还沉浸在刚刚签单成功的快乐里,圆润的眼睛里有点点亮光。
这话一出,苏聿也松了一口气,暗笑着又瞟了一眼陆珩,好像在说“这回看你怎么跟我争”!
贺泠笑着说:“明天京市798附近有个大型车展,听说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