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开始的,再加上后来沈子言频繁地出现在他们中间,扮演着一个介于兄长和情人之间的角色,她从来没有在陆珩面前刻意解释,因为她觉得没必要。

可是眼下看来,陆珩的确是醋意大发下的举动。

贺泠确认了这一点,心中隐隐雀跃。

林舒书继续强调:“但不管他那边怎么想,作为朋友,我更关心你的想法他那个时候那么无情地拒绝了你,你还能对他死灰复燃吗?你还能毫无保留地喜欢他吗?”

贺泠想说,她不知道。

陆珩撕毁了她的素描以后,她的确有很长一段时间,觉得羞耻又愤怒,但更多的是伤心,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个拒绝过她的人。

但后来他们成为了甲乙方,还成了邻居,贺泠发现自己并不排斥和陆珩正常交往,就像是对待一个普通的老同学一样。

再后来,陆珩对她做出了一些超越同学关系的暧昧举动,比如在开车时捡她吃剩的薯片碎片,比如在醉酒时倒在她怀里,比如在生病时依赖她……

甚至今晚这个有些强势的吻贺泠都觉得自己有些犯贱,她竟然没有厌恶的感觉,全是害羞,顶多是羞愤的感觉。

或许,她对陆珩都谈不上什么“死灰复燃”,她心底的那一撮小火苗,从来都没有真正熄灭过。

贺泠突然意识到,她仍旧喜欢他,她百分之百确定。 。

第二天,贺泠步行去工作室上班,第一次感受到了通勤五分钟的快乐。

在沪市工作的时候,这是想也不敢想的:留白设计的办公大楼位于沪市的CBD核心商圈,想在那附近租房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工资的二分之一都要折进去。

一般的上班族都做不到这一点。

后来回了江城,贺泠的房子也是早早买好的,当时为了追求居住环境,她买房子的地段也不算太核心,但胜在小区的环境舒适,开车去工作室上班起码得半个小时,刚回来的时候觉得已经很方便了,但回来生活久了以后,她的心态也跟着有了变化。

她不再满足于半个小时的通勤时间,巴不得下个楼就是办公室。

人就是这样没有底线的贪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