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初开口,“你不在家,没人管她们,初一在家搞破坏,咬你喜欢的花,初十碰翻了你的摆件。”
他的声线在黑暗里低沉清醇,简单的话家常叙述,初楹怎么听出来告状的感觉。
她捂住嘴浅笑,“江检你是在告状吗?”
江瑾初:“实话实说,不算告状。”
初楹和江瑾初聊得兴起,没有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直到时逾白醇厚的男中音在耳旁响起。
“初楹,你在这啊,我们要回去了,给你你的包。”
“好的,谢谢。”初楹接过自己的包,朝包厢的方向看过去,“他们都走了。”
时逾白和她并肩走路,“对,有人问我要你微信。”
初楹蹙眉,“不是有群吗?”
何必多此一举。
时逾白不在意,“估计还没看到,凝姐怎么样了?”
南城电视台比赛第三名的主持人宋凝来了例假,待在酒店休息。
初楹注意脚下的障碍物,“问酒店要了热水袋,躺下休息了。”
“好。”时逾白回答。
初楹和他并不熟,很显然,他同样,大家就是普通同事,各自没有想找话题尬聊的打算。
她点开微信,江瑾初没有挂断通话,初楹问他,“你要睡了吗?我现在在回酒店的路上。”
江瑾初侧转头,看向空荡荡的床,“马上睡,等你到酒店,路上注意安全,看路,不要看屏幕。”
上次她在山里掉下去,他快有ptsd。
时逾白同时回答,“什么?”
初楹尴尬地指指手机,“和我老公聊天。”
时逾白神色微动,“抱歉,我以为和我说话,看来你们感情很好。”
初楹附和,“对,挺好的。”
她虽然是记者,其实不太擅长交际。
江瑾初听到她的回答拧起眉头。
挺好?难道不是很好吗?
时逾白的房间在初楹的隔壁,互道再见过后,初楹小声和江瑾初说,“我室友睡了,她有点不舒服,我先挂了。”
江瑾初:“好,关好门锁。”
他改用文字,【你例假在这几天,注意别吃凉的。】
初楹:【江检记得这么清楚呀。】
江瑾初:【这是我应该记得的事。】
身为初楹的老公,要记清楚她的喜好和生理期,不然结婚做什么呢。
初楹:【哇偶,我先睡了,明天要早起,晚安,亲亲.gif。】
江瑾初:【晚安。】
初楹:【你都没亲我呢,哭唧唧.gif。】
文字聊天的初楹无人能敌,面对面聊天她是社恐,互联网上的她是社牛化身。
江瑾初将她发的‘亲亲’表情包保存,发给她,【亲亲.gif,晚安。】
初楹心满意足推开房门,小夜灯自动亮起,靠窗的床铺拱起一个弧形,她轻手轻脚找睡衣去洗漱。
宋凝在此时说话,语调平缓,“没事,你正常洗,我睡了一觉,现在不太困。”
初楹直起背,“好的。”
她和宋凝的关系属于点头之交,宋凝是当家主持,资历比她深,论资排辈,她得喊一声“宋老师。”
尴尬的点在于,内部选拔时,专业的主持人被她一个记者赢了,成了不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说主持团队没落了,说他们能力不行,有些人惯常喜欢踩人。
宋凝看出初楹的心思,开导她,“不用局促,一个比赛而已,有输有赢很正常,我们现在是同一起跑线,首要目标是不能丢台里的脸,其次目标是获奖。”
初楹盘坐在床上,像面对老师,“嗯,凝姐,我会努力的。”
宋凝怀里抱了一个抱枕,唇角挽起,“青出于蓝,多好的事啊。”
所以当事人没有在意,反倒无关的人喜欢在背后嚼舌头。
初楹紧张的心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