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也不会痛哭,他安安静静的,蜷在角落里动都不动。有时候受扰于黎彗的目光,会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可今天这么埋着埋着竟然睡着了,醒来闻到一股红烧排骨的香味,说实话,从生理角度上,周钦玉是真的饿了。但心理角度上,周钦玉闻到这种肉味又想反胃干呕。
黎彗的厨艺这几日渐长,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做什么都出彩,排骨炖的软烂嫩滑,一块块夹在米饭上,再浇一层鲜甜的酱汁,香得不行。
但眼前两人都没什么胃口,黎彗夹了一块排骨递给周钦玉唇边,周钦玉偏过脸躲避了过去。
“吃点吧,”黎彗又往前送了送。
“我想吐,”周钦玉脸色有些差,“闻到这个味道我不太舒服。”
这两句话是很具有示弱性质的,比起抱怨,更像撒娇,于黎彗而言,是久旱逢甘霖,他先是愣了愣,明白意思后立马将饭推远,摸了摸周钦玉的额头,说:“哥,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周钦玉倒是实诚,“应该纯粹是饿的。”
黎彗却笑不出来,他闻言脸色更加苍白,因为实实在在明白自己才是始作俑者,他手足无措站起身,踌躇一阵,又进了厨房。
而周钦玉叹了口气,盯着黎彗走进厨房的背影发呆。越到后面,他越生不出心思和黎彗生气,人想生气也是要有力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