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晏从户部回来时,就见青年没骨头似的靠在御座上,手里拿了本奏折在看。

大概是听到了声音,拿着奏折的手往上抬了抬头,朝晏看到一张被阴影半笼着的英俊面容,冷漠犀利的眼眸在看到他时,立即柔和了下来。

“宝贝,快过来,让朕抱抱,朕今天都快要忙死了。”

朝晏加快了步伐,走到御座前坐下。

江声立即靠了过去,修长的手臂攀附上男人宽阔紧实的肩膀,指腹在后颈上缓缓摩挲,带着些许撩拨的意味。

“朝嫔,今日政务繁忙,朕没有时间宠幸你了。”

朝晏将怀里的青年搂紧,呼吸间满是幽微的熏香气味,因为江声皮肤间的温度,好像燃烧起来的花木,透着一种灼人而又热烈的旖旎感。

“夫君没有时间宠幸朝嫔,那皇后呢,你的结发正妻,有时间吗?”

不得不说,美人老婆期待侍寝这种事,让江声心里美得直冒泡。

他拿起刚才丢到御案上的奏折,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淡声道:“皇后是朕的正妻,皇后想要侍寝,朕自然要奉陪到底。”

话刚说完,江声就被朝晏搂腰抱在了腿上。

如今的朝晏穿得是四品的绯红朝服,凛然冷肃的气质淡化了昳丽五官间的明艳,显得秾冶而又清冽,像是被冬雪覆盖的冷月。

但在看向江声的时候,朝晏的目光总是那样空静深幽,浮荡着春水柔情般的涟漪。

“夫君,求你了,晚上恩准我侍寝。”

江声看到这样的朝晏,眼底满是深切的渴望,立即就被迷了眼。

“行吧,看在你这么求我的份上,今晚上你侍寝两回。”

明天还要上朝,两回勉勉强强,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毕竟他老婆力气大,那些愈发融会贯通的本事要是都用在他身上,还真是有些招架不住。

朝晏沉默不语,骨节分明的大手落在后脑上,有些粗鲁地吻他。

江声被亲得有些迷糊,垂眸间,就见吻他的男人眸色幽深地看着自己,眼尾蔓延出一抹妖冶的薄红。

两人的视线很快便缠在了一起,朝晏压抑着粗沉的呼吸,伸手覆在江声脸上,瞬间便被热度彻底侵袭浸染,黏腻的燥意狰狞生成。

“夫君,我已经好几日没有侍寝了。”

江声觉得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两回不够。

他想了想,觉得使力气的又不是他,也不是不行。

“爱妃,求人不是这样求的。”

江声捧起男人的脸,凶狠地吻了下去。

片刻后,他抵着男人的额头,那双满是粗野侵占欲的眼眸中透着几分揶揄的笑意。

“先说几句好听的来听听。”

朝晏仰头亲了一下江声,修长的手指按在对方唇上,声音沙哑蛊惑。

“臣愚笨,不知道什么样的话,皇上听起来才算是好听。”

江声散漫地挑眉,不缓不急说道:“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朝晏这次没有再装傻,而是托着江声抱起,直接扫开御案上的那些奏折,将人放在上面。

“夫君,求你了,多疼疼我些……”

江声是真的百听不厌这声夫君,喉结干涩地滚动了两下,低声说道:“行,朕答应你,多疼疼你。”

这样近乎没有底线的纵容,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李公公过来的时候,江声腰软得差点没爬起来。

江声:“……”

妈的,想打人怎么办?

朝晏知道自己昨晚有些过分,立即起身扶起江声,帮他穿上龙袍。

戴冕冠的时候,江声没忍住咬了他一口。

“皇后得寸进尺,接下来几天都不用侍寝了,以示惩戒。”

江声是真的觉得腰酸腿软。

不过转念一想,这可能就是疼老婆的代价吧,好老公都是这样。

朝晏没说话,等戴好冕冠,他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