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计划如果成功,对于穿越者来说,利益是实打实的,就算是再蠢的人,也应该能想通这一点。”

“别忘了,在这里我们都是被剥削的阶层,哪怕不愿意帮忙,他们也不会多嘴说什么,人都有侥幸心理,万一呢。”

“万一计划成功了,我们在这里稍微活得有点人样,对于他们来说,完全就是捡了个大便宜。”

“还有一点很重要,对于兽人来说,我们穿越者是一个团体,有人要是犯蠢去告密,说不定第一个就被兽人拿来杀一儆百。”

顾迁不得不承认,朝晏说的这些确实很有道理。

等他争取帮手的时候,把这些话说给穿越者们一听,分析利弊得失,就算有一个两个脑子不清醒,也会被劝服。

接下来,朝晏详细说了该怎么施行这个计划,因为还不够完善,他让顾迁在某些时候自由发挥。

说完这些,顾迁突然想起了江声,朝晏想做的事应该会给自己喜欢的人带来一些麻烦。

“朝晏,你在想这些的时候,考虑过江声吗?”

在河边待了这么长时间,朝晏手里的萤石愈发黯淡下来,幽冷的光映在眉眼间,艳丽阴郁。

“这个问题并不重要,就算我再爱江声,可以为他去死,但是我也不可能为了他活着。”

丢下这么一句话,朝晏缓步走向不远处的森林,他背对着顾迁,对方自然不会看到那殷红唇瓣上浮起的诡异笑意。

朝晏想要做的事,不仅是为了他自己,为了报复兽人,也是想要留住江声。

以这种方式,将权力等东西镌刻进兽人的思维中,和繁衍生存的本能达到同等的位置。

只有这样,江声才能看到更远的天地,而不是局限于那些最原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