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狐狸居然被一群外围驻守的士卒给抓回来了。

慕容麟被擒,那么燕国慕容氏还剩下的,就真是屈指可数了!

拓跋珪大喜:“你们干得不错。你刚才说”

他朝向了那个被簇拥在中间的年轻人:“你也姓崔?”

他见对方的第一眼,就觉他眼熟,听到那个崔字,可算想起来这份熟悉感从何而来了。

那年轻人旋即朝着他行了个礼:“草民崔浩,乃是崔宏长子。今日斗胆设伏,为大王效力!”

“好!干得好!”拓跋珪只愣神了短短一瞬,便已一掌拍在了崔浩的肩头。

他自己便是年少成名,又怎会介怀崔浩今日的自作主张!

他只望如同崔浩这样的人才,能多来几个,让他追击慕容氏余孽的脚步,能走得更稳更快一些。“你与你父亲,都是我的好臣子。”

“传令下去”

他将刀一横,朗声喝道:“将慕容氏四兄弟的人头悬于邺城之外,扬我军威!”

待剪除了慕容氏驻守龙城的残部之后,他要用称帝之举,给南方送去一份战书。

自谢安谢玄死后,南方诸子不足为惧,这是一封只给永安的战书。

两颗已辨认不太清面貌的头颅与另外两颗新砍下的头颅,很快被一并挂在了战火渐熄的邺城之上。

无独有偶,此刻的南方,有三颗包裹在石灰之中的人头以锦盒呈递,被送到了桓玄的面前。

他看着面前再度到来的谢道韫,发觉愈发难以从对方体面老去的面容上,读出任何一点多余的情绪。

而被同样作为“礼物”送来的王珣,却是拼命在给他使眼色,仿佛这样就能为自己谋求一条生路。

司马德文、司马德宗、司马尚之却已是永远闭上了嘴,变成了三份失去血色的厚礼。

桓玄怔愣了良久,方才从先前的失神中缓过来,“你方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