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等人逃窜不及,被领兵前来的谯明子砍掉了脑袋。

距离谯纵反叛不足十日,这位被兵谏上位的将军就已施施然踏入了成都的大门,做出了第一条指示:“即刻让人带兵驻守白帝城,以防应军自荆州方向来袭,对了”

他转向了杨昧,“你们先前说,要尊我为什么?”

杨昧:“成都王。”

谯纵衣袖一扫,“好,那就成都王。”

唉,时势如此,他也只能做这个割据蜀中的成都王啊。

“老板,再来一碗!”铁瓮桥边的摊位前,响起了一声高呼。

刘义明两眼发亮地盯着那头大锅中泛起的热气,又忽然意识到,改换了衣着的陛下就坐在自己的身边,连忙清了清喉咙,努力摆出了一点矜持的模样。

眼见她这表现,褚灵媛用汤勺舀起豆粥的动作都停了一下,以掩盖唇边的笑意。

王神爱扶额:“不必这么小心,咱们是出来体察民生的,你处处顾虑着我,还不是要让人看出不寻常来。再说了,你是武将,又在长身体的时候,多吃一些也无妨。”

在她的面前也摆着一碗胡汤,汤中只见一小块羊排,其余尽是浓厚浑浊的汤汁。

虽说吃不吃香菜大约是能争议千年的问题,但对于如今这等香料昂贵、饮食大多清淡的环境怎么说呢,如胡汤这般又是大葱又是香菜又是盐油重料的食物,兼具驱寒功效与重口味为一身,真是一点也不奇怪会大受欢迎。

褚灵媛仍有些不解,抿了口豆粥后,向刘明义问道:“我方才见那卖汤的老翁加了半锅的水下去,这后一锅的肉味必然单薄不少,为何还能卖出这样高的价格?”

刘明义捧着新的一碗暖手,“这年头何止是吃口肉食不易,吃口热的都不容易。他卖的哪只是汤,还是那木柴钱。”

多正常的事儿。

她小口地喝了那层带着油花的汤面,浓眉都随之舒展了开来,顶着面上的热力朝着王神爱问:“陛您说,何时军营之中也能随时喝上一口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