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凳子,不好意思笑笑:“婆婆年纪大了,耳朵听不清,你坐在这里等一下吧,马上就好。” “谢谢。”季回没坐,而是走到玻璃门旁,看着外面那束蔫巴巴的玫瑰。 就算已经不再鲜活,也比他之前送景樾的每一支花都要灿烂。 季回追景樾时刚满十八岁,领完最后一个月的未成年补助,手里只有几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