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人,你怎么样了?”
回应她的是段翎压制不住的一声低吟,似痛苦、难受到极致,透着脆弱,却又撩人至极。
林听听得耳根子发麻。
都半个时辰了,还不行,他会不会死在这药上?
用手不行的话,试试泡冷水澡?她也想不到别的法子了,往纱帘后看:“段大人,泡冷水或许可行,我去唤人拿水来?”
纱帘后,段翎躺在床榻上,官帽早已掉落在地,几缕散发落在脸侧,腰间蹀躞带半松,衣衫凌乱,垂下来的手指泛着异样的红。
林听只看一眼就收回目光了,心跳加快,重复一遍问的话。
良久,他才道:“好。”
说话之时,段翎喉间又不可控地溢出几声低吟,手用力刮过床榻边缘的木板,指尖被磨出血。
林听仓促离去,找明月楼的人送冷水到房门。她没让他们进房,自己拎进来,倒入屏风后的浴桶:“段大人,你再忍忍。”
段翎听着她的声音,动了一下被汗濡湿的睫毛。
欲瘾不减反增。
疼、胀。病越来越严重了,段翎弓起腰背,腰腹轻颤,一不留神扯烂被衾上的并蒂莲。可他能撕毁被衾,却无法撕毁欲瘾。
他想掌控欲瘾,却一次又一次被它反过来掌控。
林听没得到段翎的回应,担心他是不是难受到晕过去了。要是没能在清醒时解决这药,一样会对身体有极大伤害的,他不能晕。
她赶紧放下木桶,跑去揭开纱帘:“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