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着我的腰,一下一下回应。

那一刻,我们站在上海的市中心,眼里只有彼此。

……

“颜颜!”

一道声音划破了我们所构造的屏障。

忘了说,我姓颜,名卿,平生最讨厌别人叫我颜颜。

我回头望去,意料中的看到了那个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男人。

老师下意识地拉紧了我的手,挡在我前面。

“先生您好,请问您……?”

西装男人打断了老师的问话,他的目光滞留在我和老师紧紧相扣的手上,“你他妈谁啊?放开颜卿的手!”

我躲到老师后面不说话。

西装男人强硬地拽住了我的胳膊,拉得我生疼。

我很小声地喊了一声:“爸。”

声音被狂风冲散,但我爸应该是听见了,我听到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气音。但这怎么可能结束。

“先生,我是颜卿的男朋友,鄙人姓徐,名裕安。请问您是颜卿的什么人……”

我听到老师报出姓名的那一刻,心就咯噔一下悬了起来。

老师文绉绉的问话再被我旁边这位狂躁的西装男人打断,这次,老师直接被揍了一拳。

“你他妈是徐裕安?就那个他妈的复旦老师!你他妈配做老师吗,颜卿还未成年,你他妈就下得去嘴……

……

……”

老师没有接话,他松开了我的手,我想他猜到了对方是谁,他只一声不哼地承受着一切。

后来是路人看不下去,要去叫保安。我爸的秘书匆匆赶来,把我和我爸拖走了。

我回头望了眼老师,他好狼狈,低着头,嘴角带着血。

背后新世界的灯光依旧夺人眼,周遭的人们对他指指点点,风刮得猛烈,他好像要被吹倒。

那天,我第一次从我那位衣冠禽兽的父亲嘴里听到脏话,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向来是我的光的老师如此黯淡。

那天,也是我最后一次以师生身份与老师相见。

0013 呆子同桌的番外2

程寰觉得他的同桌是个奇怪的女孩子,奇怪在哪,他也说不出来。

同桌姓颜,名卿。

长相和名字一样乖乖的,声音软软的,整个人都软软的,校服永远一丝不苟,不会像别的女生那样拉高裙子,裁短校裤,一直是普普通通的。鞋子倒很多,多是Nike老爹鞋和阿迪椰子的基础款。

她不喜喧闹,心情好时会编漂漂亮亮的辫子,戴五彩的发饰,听班里同学讲趣事会咯咯地笑。大多时候心情是不好也不坏的,就架一副黑色的框架眼镜,有时戴口罩,面部表情鲜少有太大的浮动,前后桌隔着她讲黄色废料,她也连白眼都不翻。

最后是他都听不下去,装模作样地咳咳两声。

她上课总是看起来乖乖的,实则不是在写课本上压的回家作业,就是在发呆走神。

她手很小,手指白白的,无事时就在课桌下认真扣手,偏偏还时不时抬头与老师对视,偏爱她的老师这时就会高兴点她回答。可惜这时她的思绪已经飞到九霄云外,老班就无奈的揉揉她的头。

老班是数学老师,好像特别偏爱她,她拉胯的数学试卷会被老师每道错题都精细地写上解析和答案,分数旁边还会有分析。她有时脑子在线数学考了个145+,老班还特意找她出去,回来时悠悠哉哉捧了杯杨枝甘露。

平心而论,她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她有两个特别好的朋友,长相成绩都不差,甚至称得上卓越。她本人也如此,有不少男生偷偷地暗恋她。

她的情绪真的很少,总一副这个世界与我无关的样子,好像就只有她的作文被老师在全班讲读,拿去复印分发时会羞红了耳框。

程寰不是那种会关注别人一举一动的人,可颜卿似乎有什么奇特的魔力。

程寰发现他的同桌最近变可爱了。

比如今天,她绑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