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亚利,却不忍心见他难过的样子,上次的拒绝,也没能叫他死心,算了罢。
自己与他又不是一样的人,等他长大了,看明白,自然就都好了。
他那样年轻,有大把的时光可以挥霍,大把的青春随他蹉跎,何苦在他心头火热的时候,劈面湃下冷水,叫他白痛苦一场。
谁年少轻狂的时候没有做过几个关于爱情的梦呢,待他遇到真正命中注定的那个人,雾散云消,光华刹那,年少时的几许痴梦,自然便成了人生路上不足道的一抹微疼。
“我方才是跟你开玩笑的,无论你答应不答应,我都不会告诉任何人。宝贝儿,你相信我,就像我以前说过的那样,我就算死,也不舍得伤害你半分。”伊丽亚利抱着维桢,认真地向她解释。
维桢点头,“嗯,没关系的,我不生气了。”冲他嫣然一笑。
伊丽亚利喜欢极了,耳朵尖渐渐的有点发红,从怀内掏出一物,赫然是那只一直未能送出的罗碧缇小兽石雕,他的嘴唇动了动,维桢不待他开口,已抿唇笑着接了过去。她实在是个十分贴心淳良的孩子。
伊丽亚利激动地搂紧了维桢。
他是个半大的热血青年,体格强壮,精力充沛,怀内是心爱的、梦寐不忘的女孩儿,偏这小女孩儿情态烂漫,容色倾城,一颦一笑美若韶光。他不禁头脑发热,身体比烧得一塌糊涂的脑袋更燥闷了十分去,某个地方疼得厉害,‘嘶啦嘶啦’地冒烟。
维桢皮肤太过娇嫩,力气稍大一点就会留下印子,他不敢怎么动她,连嘬吻都不敢,只好箍紧了她,将脑袋埋进她的肩脖处,毛毛躁躁跟条狼犬似的,又拱又嗅又亲,口鼻间全是她蜜似的微妙甜香。
“甜死了!香死了!”他咬牙切齿道,呲着牙,恶狠狠,又忍不住急急切切去舐。
维桢本就不喜甚至是惧怕男人亲近,沉飞与蒋晗熙已是她能忍受的极限,方才被威胁不得不接受,如今既说开了,便拧开脸,伸手推拒他。
伊丽亚利对她的心思实在已摸得透彻,也不生气,欺她怯懦柔弱,只半松半紧地缠着,又低声下气去诱哄,哄得梨花带雨的小美人儿委委屈屈,不甘不愿地随他轻薄。
知道沉飞对维桢看管得极严,伊丽亚利不敢拘她太久,然而放她离开的时候心里委实太难过,声音都哽住了。
维桢不解,又有点不忍,不知怎么对这人总有些莫名其妙的怜惜之情。
她安慰道:“你实在想见我就来学院见罢,何苦一副依依不舍的作态。我总归是在学校上课的。”又强调,“不过我可不再上来这里了,你总是动手动脚。我不喜欢男孩子碰我,你以后别再这样了。”
思忖片刻,添了一句:“不是十万火急的事儿,不要拨打我的通讯器。”她委屈地扁了扁嘴,“沉飞每日要查看我的通话记录。他定然是不乐意其他男孩子与我说话的。”联邦所有公民的通话信息由主脑统一记录监控,个人无法自行删除。
沉飞有权限直接从星网截取安多利亚与柯普卢两大星区普通公民的所有通讯信息,赛罗星军校的交流生自然也囊括在内。他偏就要当着维桢的面一个个地翻看。维桢知道他的意思,不外乎警告自己不能有异心。她开初也曾抗议过,无奈性子柔弱又不喜争吵,被沉飞诡辩压迫几句,也就屈服了。
伊丽亚利自然清楚他那疑心病重的师父对维桢近乎病态的掌控欲。怜惜地轻抚她长及腰际的如云秀发,不忍心告知她,自从在那林子里第一次遇见,他试图拨打她的通讯器无数次。这迷糊的小东西恐怕从来没有发现,除了那两个男人以及她亲近的长辈,没有任何人能以通讯器与她联络上。沉飞故意当着维桢的面查看,不过是声东击西,令她意识不到自己与外界的通讯乃至人身自由,都被不动声色地限制了。
维桢是个绝无仅有的佳人,连根头发丝儿都生得精致无比,不怪沉飞与蒋晗熙这两个联邦最声名显赫的贵胄公子对她死心塌地,视作禁脔,不允许其他男人指染半分。
这次为见维桢一面,沉飞踢断了他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