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传来的声音有些失真，但还是没能抹去青年话语间的温暖。

顾远诧异地眨了眨眼睛，又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确定是顾远打来的后，他才缓慢将听筒放回了耳边，嗓子有些干涩，“沈挽清？”

“嗯。”

沈挽清的声音听上去愉悦了些，“有人来看我，说自己是顾先生，但我觉得不是，就自作主张拿他手机看了看，我直觉果然没有错，他真的不是。”

顾远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就又把嘴闭上了。

“我都听说了，谢谢你对我的照顾，但是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我……”

沈挽清垂下纤长乌黑的羽睫，在眼睑处留下淡淡的轻影，“我有些害怕，还有人想要骗我。”

“我打电话过来，是想要问问你，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恋人吗？”

顾远不知道如何回答审完庆祝这个问题，沉默了很久。

“好，知道了，”沈挽清语气虚弱，“我什么记忆都没有了，如果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愿意尝试了解接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