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最好的郎中,给你开好了药方, 只要乖乖用药,你身上的伤痕不会留疤的。”

顾温景觉得顾远应该是爱美的, 会害怕身上留有狰狞的疤痕。

顾远听了顾温景的话,手臂往衣袖里缩了缩, 即便他并未将手臂露出。

顾温景修长的手指缠绕着顾远柔顺的情丝, 他仔细地端详着顾远这张与他相似的脸,从一开始的沉迷,再到后来逐渐清醒。

他喜欢上了自己。

他一直觉得这件事情非常荒唐, 可这就是事实。

可无论这份感情如何的情深意切, 他都无法与自己在一起。

真是因为这份执念和惋惜,在看到与他模样有八九分相似的顾远时,他才会那么的恍惚,第一次在旁人的身上, 体会到了心动的感觉。

他生出了一个更为荒唐的念头, 既然无法与自己在一起, 那他是否能将这份感情寄托在与他极为相似的顾远身上。

但顾远始终不是他, 与他不同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让他心烦意乱,却又难以难受顾远与其他男子走得近些。

顾温景看着怀中柔弱的少年, 眸色慢慢暗了下来。

没关系,这些不同之处, 都可以修改。

顾远先前投壶玩的就很累了,回来后,又和顾温景大闹了一场,生了气,又没能占据上风,累极了的他闻着顾温景身上好闻的花香味,慢慢睡了过去。

顾温景敛下眼眸,纤长的羽睫轻颤了两下,理智与克制终究是落了下风。

他抱着顾远,手指轻轻摩挲着顾远的脸,直到天快蒙蒙亮,他脱了顾远的裤子,给顾远上好了药,这才离去。

顾远当真娇嫩的不行,他打了两下,雪白的肌肤上就浮现了几道嫣红的痕迹,如同鸽子血一般。

顾温景在关上房门那刻,将所有的念想都留在了屋中。

…………

??翌日,顾远从床榻上醒来,扭头想要脱下裤子,看看昨天的伤势,可偏偏这个时候,做下一切的罪魁祸首来敲了门。

“我能进来吗?”

“不能。”

顾远带着脾气,拒绝了顾温景。

外面没了声响,顾远以为顾温景走了,又赖了一会儿床,这才慢悠悠地从床起来。

梳洗好后,顾远像往常一样要去院子里坐会,不曾想到,推开门后见到的是顾温景。

顾远被顾温景带到了书房。

顾温景拿出纸笔,袖口在空气中拂过,留下好看的弧线,“从今日起,我教你识字。”

既然顾远与他不同,他就让顾远变得与他一样。

顾远意识到顾温景想要当他的夫子,这让他想起了自己从前在书堂里那些不好的记忆,下意识地谎称自己不识字。

他识字,但要是读懂圣贤书中的大道理,和拿刀逼他自尽,没有什么区别。

倒不如说自己不识字,这样顾温景就只会教他识字了。

顾温景若是去当夫子的话,那必定是最有耐心的一个,顾远故意忍不住顾温景教了好几遍的字,想要气一气顾温景。

可顾温景也不恼,反而用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他拿着毛笔的手,在宣纸上又写了一遍,“景,这是我的名字,顾温景。”

顾温景手生得好看,虽然常年拿笔,但手指修长,指节不粗大,青色的血管埋入冷白的肌肤,错根交错,像是一条条游弋的小蛇。

顾远没有想到顾温景会先教他自己的名字。

写了几遍,顾远就有些厌烦了,用力的放下毛笔,墨点甩在了袖口上,“腻了,你就不能教我点别的吗?”

顾温景盯着顾远看了一会儿,眼底晦暗的情愫像是三月湖面上的雨雾,朦胧又看不清楚。

顾远甩了甩手,长时间握笔,手指有些酸麻,对待顾温景自然就更加没有好脾气了。

顾温景没有恼,白如玉的手指钻入他的掌心,指腹贴着他的指节,轻轻按压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