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关关忙翻了个白眼,仰面躺了下去。

“关关!”祁雷见她晕了过去,忙飞奔过来,抱起她,一个劲儿摇晃她。

关关死咬着嘴唇,就怕肚子里的酒水被祁雷给摇出来了。

这时院子里有女人尖声嚷道:“让我进去!”,接着外头似起了争执。

没想到 祁雷竟全然不理,拿手指想撬开关关的牙关,“该死!好紧!”

关关的牙咬得死紧,祁雷不免着急道:“难道是喝酒喝得抽风了?”

“来人啊。快给我那筷子来。”祁雷吼道。

关关心里咯噔了一下,牙已被他撬得一阵酸麻,没想到他还要用筷子。她连忙睁眼,松了牙,嚎道:“祁雷,我做噩梦了,好可怕。”说着她拖过被子,直把头往被子里钻,妄图将祁雷隔离在外头,不料手中锦被被人扯走,关关被祁雷拥到怀中。

只听祁雷抚着她的背,轻声安慰道:“总算没事,差点被你吓。。。”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房门噼啪响了两下,孩子的哭声传来,有人走了进来,正是素儿抱着哭泣的小祁廉。

关关忙要将祁雷推开,却被他像捉猫似的拧回来,牢牢抱定。

祁雷皱眉看着素儿,不悦道:“你来做什么?”

素儿看向关关怨恨的眼神,瞥向祁雷,一下子变得痴怨,转瞬泪眼婆娑,语未成调,人已跪倒,“公子带着表小姐离去,整晚不曾露面,撇下我和廉儿在席上。我出身卑贱并不打紧,可让廉儿往后如何立足啊。”

关关一想,素儿这话也对,祁侯今儿一日都未出现,至于祁雷嘛,他本就不爱和祁家族人混在一起,一定想着及早抽身。

“你想多了,”祁雷叹气,对素儿道,“你先起来吧。别让廉儿再哭了。”

谁知素儿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是搂紧了孩子,哽咽道:“素儿虽被表小姐说成是庸脂俗粉,却是一心一意追随公子的。公子心中早有表小姐,素儿不敢争什么,只求能陪在公子身边。只要能看到公子,让素儿做什么都行。”

关关后来才知道自己在宴席上拍案而起,大声嚷了一句:“哼!庸脂俗粉。关关不齿。”她以为自己只在脑中想想,没想到竟把对狼烟的不满全都吐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