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阁,又小心翼翼地吃好宵夜,再小心翼翼地爬□。

没想到还是让梁言一抖云被,拎了起来。关关就知道会有这一遭,她与小七里说话的时候就想到了。指望梁言拿小七里撒过气后,怒火不会烧到她头上,果然还是一路烧到她被窝里来了。

“你拼命赶我走是怎么回事?”梁言劈头就问。

“我,我。”关关被她瞪得一时断了思绪,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以为你对付得了赵烨?”梁言喝问道。

关关被她喝得一丝清明,似有些懊悔道:“梁言,我不该拿你做我的护身符。”

梁言不屑“哼”了一声,关关这话有马屁之嫌,不成理由。

关关见她不理,只好道:“就算你能抵挡赵烨数十招,我也有脚软跑不动的时候。赵烨的剑法厉害,却厉害不过他的身份和他手中兵马。事态发展已超出我们从前的预想。你以为他得到西施泪,他就会罢手。我以为他打开了玄机石,就一切平息。或许并非我们所想,一切才刚刚开始。”

梁言怔然看了她良久,涩涩道:“原来你都知道。”

关关想她说的定是盗走西施泪的事,便点头应道:“既然不是狼烟,不难猜到是和我最亲近的你。”见梁言面露窘色,她又忙说:“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谁会想到赵烨他就是块狗皮膏药。”说着关关龇牙一笑,挤出一个轻松可爱的笑容。

梁言虽尴尬,却忍不住奇怪:“你就不怕他杀你?”

关关摇头:“梁言,赵烨若是真想杀我,早就一剑了结了我,他是瞧不起我呢,又放不下他苦苦追寻的事儿。”关关也不敢去深想赵烨还出什么招,却也猜到赵烨纠结于玄机石的事,找上她恐怕没个完,便道:“我怕是终有一日要与他一斗。”

梁言僵在关关衣领上的手一松,想不出关关凭什么能说出这么有志气的话来。

见梁言诧异扬眉,关关道:“你是不信吗?”踌躇片刻,她摩挲着袖中那块温润美玉的细致纹路,发狠道:“若他害得我脱不了身,我做公主做妃子都要与他一决。你不行,你剑法好,对付人你的心却不如我的硬,何况那人还是赵烨。左右为难的人心里是会苦的。你还是回家吧。”

她想三言两语就说服梁言回去,梁言被她说成“不行”,不由心中抑郁起来,便讪讪道:“你就一个人在这儿色厉内荏吧。等到春祭围猎的时候,他必会来邯郸,进宫也是一定的,看你怎么办?”

梁言顺带吓唬她一下,未料关关还真有打算。

“你不用担心,我会在那之前会找个机会回祁府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