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烟过了晌午还未回来,错过一顿午饭,这事也只有白露心里惦记着。
白露心神不宁地站在那里,眼睛直往外头瞟,一顿饭吃吃停停,一张饼似乎怎么也吃不完,似乎还在等着狼烟回来。
娘说过,世间男子都爱让人等,女子的一生就都毁在这个“等”字上了。
关关日里清闲,不是没帮过白露。
可白露叹着气说,缘分的事,这都要看天意。
天意是什么?从天而降的缘分吗?
关关还真就炮制了一个“天意”,结果无端端引出了一桩糊涂情事来,从此她再不敢提撮合白露和狼烟的事。
关关看在眼里,忍不住说道:“白露,快吃吧。吃完,陪我到花园里走走,许久没去游玩,不知道是否又多了些番邦来的花鸟。”
白露应了一声,便低头就着烙饼猛啃起来。
用过了饭,俩人还真就刻不容缓往花园去了。
几日急风骤雨,花园里到处是湿漉漉的,花草也都有些萎蔫,各处景致都多了几分瑟索。
两人说是去逛花园呢,可走得比赶圩还急,处处不见狼烟的踪迹。难道真就被那只贪嘴的傻猫给啃了?
这时,有两个侍女姗姗而来,笑嘻嘻地说着话,似乎府里有了什么喜事,她们见了白露,又好奇地将目光投向关关,犹犹豫豫向关关施了礼,口称“表小姐好”。大概素日甚少见到这表小姐,便偷偷打量起关关来。
关关冲她们点点头,却问:“府里可有什么事?”
那个梳小辫的丫头,年纪小些,甚是嘴快,答道:“回表小姐的话,是二公子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事纷纷,如游园,惊梦。。。
墨宝~~多少遍都觉得好听。
昔日小情侣
关关一愣,心头百感交集,不知是冷是暖。
“那大公子呢?”她问。
那个小辫子丫头摇头说没有。
关关略有些失望。
小辫子旁边有个侍女年纪略大些,她柔声问道:“表小姐可有吩咐?”大概是告退前的客套。关关问她:“见到我的侍卫狼烟了吗?”
那侍女想了一下,说:“二公子正跟狼侍卫比试呢。”看她眼神,大有哀悼狼烟运道不济的意思。
关关慌忙上前一步,险些滑倒,她抓住那侍女的手腕,急急道:“快,快带我去演武场。”
祁雷身强好武,又逢名师指点,挥蛇矛,舞大剑,无论马上厮杀,还是短兵相接,都只能用“刚猛”二字形容,那些出身市井的剑客岂能与他相敌。陪他练武,还不如到山里找大熊搏命,运气好还能得张熊皮,祁雷只会赏你下回第一个上。关关她寒酸得就只有一个侍卫,如今还被人摧残。万一无故被打折了腿,祁风表哥回来,她要如何交待。想到这里,关关心里一急,非得马上见到祁雷不可。
两侍女见表小姐神色如此凌厉,怕是出了大事,不敢延误也不敢多言,埋头前边带路。
侯府的比武场,谁敢称霸,自然只有祁雷。
今日却略有些不同,那些拍手叫好的大汉小厮,一开始声势高涨,喊声大举,直吼到声嘶力竭,这台上还未有人倒下。
关关呆立在那儿,恍如隔世。
当年提矛跨马的少年已然不见,擂台上赫然一个武将,身长九尺,足踏兽皮长靴,一身血色长袍,头戴金冠,身披鳞甲,右肩上黑貂皮,水滑如缎。
真正骇人的却是他手中那把雪亮的大剑,只见他手腕一转,一剑向她家狼烟当胸刺去。
狼烟一个闪身恰恰好躲开剑尖,手中长剑迎上祁雷反手逼来的剑锋,一个踉跄,退了数步。
祁雷剑势凌厉,步步紧逼,狼烟身长却单薄,他左闪右躲,显是力敌不能,苦苦招架之下,险象环生,让人替他捏一把冷汗。
演武场自有演武场的规矩,侍女们不得随意进出。关关撇下白露,好容易挤到人群前头,却被人重重推了一把,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