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话,如最普通的兄妹一样,即便他已经厌弃了他们的过往,可今日一见面又是如此。或许是她心中怨气未消,或许是往事在她心上已打了个死结。
却听祁雷幽幽道:“我与大哥在外出生入死,你却也不先问问我们这一年出征在外可好?”
听不出这话是指责还是埋怨,演武场风大,关关但觉眼睛被风吹得酸痛,鼻尖跟着酸楚起来了。
她吸吸鼻子,半晌仰头问他:“我寄去多少书信,你可有只字片言问我在府中过得可好?”她目光倔强,声音却沙哑,怕哽咽不敢多说,泪却顺着眼角流下,湿了脸。
祁雷不由怔然,关关已从他眼前一晃而过。
两人走后,祁侯依然在里头生闷气,虽是冬天,却命宁曲取来一把羽扇,呼呼地扇着。
莫直上前奉茶时劝道:“侯爷,他们还都年轻,难免任性,偶尔斗气。侯爷保重,莫气坏了身子。”
祁侯若有所思,点点头,叹了口气道:“儿女债啊!”。
他放下茶碗,忽然问道:“那个救下关关的侍卫,功夫不弱,虽不及雷儿,倒是身形灵巧,躲闪及时。”
莫直站在一旁道:“君侯此言差矣。他的功夫怕是在二公子之上。”
“嗯?”祁侯惊奇,又看向宁曲。
宁曲想想说:“依属下看,确有可能。他脚步沉稳,身形轻捷,与大公子比试之后,气息平复得也快,俨然是个高手。”
“他是怎么进的府?”祁侯对狼烟生了疑。
“回君侯,他原是跟着大公子的。”宁曲回道。
祁侯释然,脸上露出笑容:“我儿果然慧眼。人呢?”
“还侯在外头呢。”宁曲道,“他是燕燕居里的侍卫,今日二公子与表小姐的冲突皆因他而起,属下不敢擅作主张让他走。”
“去看看。”祁侯来了兴致,“曲直百变”忙紧随其后。
狼烟也只是一般俊,挺直了脊背,自有一种落落风度,往那堆歪瓜裂枣里一站,倒是十分惹眼。
“这侍卫似乎有些。。。”祁侯打量了一下不远处的狼烟,颇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