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志得意满,准备回屋等着,以观后效,回头却‘叭’地一声撞到一堵墙。

黑布,挺高,墙面不算窄,就是有些单薄。

关关摸上去一惊,抬头指着那‘墙’,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狼烟慢悠悠道:‘看小姐在门前墙根走了好几个来回,来看看小姐有什么吩咐?’

吩咐?吩咐他出去转一圈?

关关忙说:‘没,没吩咐。’

狼烟又说:‘不知小姐丢过墙的物事,要不要我去捡回来?’

关关看着他,心说,这小子眼真尖,走路也不声不响,不知在后头跟了多久了。关关看着他有些发怵了。

‘不要了。’她丧气道。

狼烟当时也觉得这小姐有些有趣,刹时玩心大起,上前两步逼近她,笑问:‘小姐。真的不要吗?’话说以后狼烟想此事,再没觉得有趣,也不敢对着关关乱笑。

关关愣神,退了两步,差点靠到墙角里了,她心里怀疑自己刚才的一举一动早已被他看在眼里,不由有些恼,刚想发作,外头就传来了叩门声。

关关未语,狼烟却向她拱手告退,说:‘属下去看看。’说着,转身应门去了。

关关刚退到屋中,便有人跟随狼烟走到院中来。

‘白兄,许久不见。’

‘狼侍卫,你总也那么客气。我单名一个路字,大家都叫我阿路。’

‘今日来此,有何要事?’

‘庞统领让我来告诉你一声,最近邯郸城里来了些不明来历的人,怕有人潜入府中,企图不轨,要各院都小心着些。’

‘多谢阿路。这趟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只是这燕燕居独门独院的,还真有些不好找啊。’那人说着讪讪笑了起来。

狼烟也跟着笑了。两人聊了几句,那人便说要告辞了。

狼烟忽问:‘阿路,可在门前可捡到了些什么?’

‘什么?’那人奇道,“可是狼兄丢了什么东西?’

狼烟笑笑:‘没什么,不敢劳阿路挂心。这院里只有我一个侍卫,脱不开身,恕我不能远送。白兄慢走。’

那人也道:‘客气,客气。就出去了。’

狼烟想想,又好奇地出去寻那物事,横竖都找不到了。

就是这么阴错阳差地来了个人,小妮子伪造我的“天意”破了功。

之后三个月屡屡有人来找狼烟喝酒闲话,态度甚是亲昵,可原来交好的侍卫兄弟见了他都躲躲闪闪,说一句话也站得老远,那些小姑娘看着他原是含羞带怯,也有些唏嘘怜悯。狼烟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一日有人来找他论剑。

那日,久居侯府一个门客,来找狼烟切磋剑术,握剑的手最后摸到狼烟的身上,还越摸越不是地方,狼烟忍无可忍,把人家痛打了一顿。

燕燕居附近如此大动干戈,关关和白露闻声出来阻拦时,那人已嘴角流血,眼泛泪光。只听那人愤愤道:‘我虽不及阿路,想亲近你,也是一片真心,我知你心有所系,只是钦慕你品貌,情不自禁。你将心比心,何必如此不近人情?’此人一番含泪表白,狼烟牙发酸,背发寒,全身上下阵阵发麻,纵使气得七窍生烟,也无计可施,气得拿剑指着人家,厉声问:‘你说我,我和阿路,你有何证据?’

那人也决绝,一仰头,露出白脖子,凄冷道:‘你杀便杀,死在你手里,我无怨,只怪是我自己看错了人。’说罢,一闭眼,还淌了两滴泪。

见此人死心塌地,为情轻生,老头子我的头皮也麻了麻。

关关和白露貌似强忍着发麻的感觉,看向狼烟,脸上一片愕然。

狼烟尴尬在场,哭笑不得,放下剑来,心中怒火也不知该冲着谁去。

那人见狼烟没有动手,又从怀中抛出一张锦帕来抛给狼烟,说道:‘原想求得狼兄一物,以慰思念,不想越陷越深,难以自拔。兄如此绝情,我还留它何用!’帕子轻飘,未及狼烟跟前,便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