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熟的地方?”
“有,安邑。”鹤西忽然神色郑重起来,“永翼军此次再攻魏国,名为雪耻,实为‘天机石’。多年前,赵翼破逢城、围大梁为的就是它,可惜失之交臂。”
“你这是从哪儿得的消息?”
“门主所言,不该有假。”
“看来她的琼花小筑都要开到赵翼的府里去了。”狼烟道。
鹤西眼中一亮,神色了然,“像门主的女人,不用说赵国,怕是天下也不多。”他摸着下巴,嘿嘿笑起来,“怪不得你小子这么泛酸,次次催你都不回夜刀门,想来是肖想多时,人家从没正眼看过你,你恼羞成怒呢。”
“老鬼,你这是嫌命太长。”狼烟脸上骤然变色,留下一句警告,不与他纠缠,转身就走。
鹤西见他动了气,可自己还有求于人,便急急跟上,打算推心置腹开解一番:“你发什么火呀。我也肖想来着,可惜,嘿嘿,我一个大老粗,人家是高门小姐出身,看不是咱。老哥我可得劝劝你,就算了吧。我们拿钱替人办事,好吃好喝,呆在琼花小筑里,软玉温香在怀不知多。。。”
他“好”字还未出口,却惊惶纵身,往后一跃,怒吼道:“你这就想要老子的命哪!老子五百钱的新衫。。。”
狼烟手中剑已入鞘,看着鹤西,一脸铁青。
鹤西低首心疼地看着胸前那道长长的裂口,冲狼烟恶狠狠道:“敢威胁老子,有种就在这里别走,等老子从安邑回来再找你算账。”说罢,他将两个包袱都往自己肩上一搭,转身离去。
白雾被晨风吹散,扶风街上空无一人,只剩狼烟矗立在那儿,拳头在他手中攥紧。
风掀起了他的衣摆,吹透脊背,直刺入心,那眉心不由紧拧,神色萧索。
他不想回魏国,也不想再碰上那块“玄机石”。
“玄机石?”
“你不知道么?”
“不就是‘玄机’嘛,听了就知道了。”石头能看不能吃,关关没兴趣,一边吃饭,一边含糊地答道。
她旁边正坐着梁言。“听我爹说,当初玄机石一直藏于逢城,之前永翼军大破逢城时,魏公子晏带着它从逢城逃了出去,把它送到安邑去了。可如今听说大军寻遍了安邑城也没找到。”
“是被人偷走了吧。”关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