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烟左右都没看到祺野人在哪儿找茬儿,不意外看到坐在三十米开外的蓝钦诺,此人总是在车队休息时,悠闲地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和一直在处理公务的代峰相比,蓝钦诺这个首领当得真是舒服极了,跟混日子一样。

她将椅子拖近,一屁股坐下。

“我很在乎。”代峰的声线偏冷淡,听着像山涧溪水叮当在空谷幽兰般,却烫屁股一般让刚坐下的乔烟从椅子上弹起来。

“当然!”乔烟想到他俩在31号补给站和地下城干的那些事,那都是迫不得已啊!

救命的事怎么能算破处呢!她赶忙还代峰一个清白,“你的第一次还在,在乎就好好保护它,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她摸着快要康复的半边眼睛,“我回去涂药。”

祺野的事没问出头绪,还惹了身处男的官司,乔烟忙火烧屁股地奔回车上。

在离代峰办公不远处的车后面,祺野手里拿着通讯器,界面上的对话框写着几行字:阿野,不知是否是我那天的话让你上了心,作为你最好的兄弟,我看不得你质疑自己,我打算帮你试探试探乔烟,听听她的真实想法,你若想知道答案,现在可来。

祺野身子一转,藏到车厢背后,他的呼吸变得发颤,攥着通讯器的手时松时紧,似乎在挣扎着克制内心复杂的情绪。

“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乔烟亲口说的,清清楚楚。

这几天他纠结的在乎的答案被清楚摆到了台面上,乔烟是真的真的不喜欢非处男。

她不喜欢他。

她讨厌他。

乔烟在抱着他时在亲吻他时,都是厌恶的吗?

他什么时候这么难受过,胃里翻涌着说不出的滋味。

如果乔烟不喜欢的是他的其他方面,他可以改,他什么都可以改。

惟有这一点无解,他的鸡巴不能切了重新长,过去的岁月无可回头。

在乔烟最在乎的事情上,他始终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可叫他如何不接近她?他想她想得鸡巴疼,他只要看到她就想把她压在身下用鸡巴狠狠进攻。

现在他用来进攻的唯一武器被心爱的女人厌恶了,他这个人在乔烟那里都是不干净的甚至是肮脏的。

酸痛和苦涩在胃里翻滚,冲向祺野的喉头。

此时此刻,祺野不知道有多羡慕代峰,以前他嘲笑代峰是清心寡欲的和尚,笑话他不会干女人,说他不会享受。

现在回想起来,祺野也不知道这些年到底享受了些什么,和乔烟比起来,那些荒谬的经历又算的了什么?

他甚至嫉妒起了代峰,嫉妒他可以干干净净站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将完整的自己交给对方,即使代峰这辈子都可能不会爱上别人,但他就是嫉妒。

祺野给代峰回了一句话:老子真他妈的忙,不去,老子的女人不可能不爱我。

一只手颤颤巍巍按上祺野的鞋,手的主人脸上有个明显的鞋印,男人抖着声音说:“野队,野队,到底哪个答案是对的,你说,我改,我现在就改答案。”

祺野忍着脾气,音量偏低,“滚你妈的!再废话把你屌剁了。”

三秒钟后,男人的脸上多了一个鞋印,呜呜呜,野队的脾气真是很稳定地暴躁啊。

代峰收到,垂下眼帘,弯唇抿了口茶水,优雅散漫,“让三度把库潜基地的参选人员档案发来。”

秘书觉得奇怪,峰帅的心情变化这么快。

今早在出行的路上,他们接到通知,说叠岱和无日的两个矿工队在无日31号补给站附近的矿藏点起了争执。

两方为了稀土矿的归属互不相让,那里的矿藏因为无中戚的乌龙宣布,无日陷入了找到如何再宣和叠岱先一步找到准确矿藏点该如何在舆论中如何争夺的难处。

但无日也不是好惹的,被狠狠摆了一道后,当然也是绝不在矿藏上让步。

库潜的权利更迭迫在眉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