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舟时刻都在盯着宋鸢脚下的路,一边还应着老爷子的话。

直到落于山脚下,回宋家吃了顿早餐。

宋家的早餐一直都很丰盛,老爷子向来最注重早上这一餐,宋父宋母也从不缺席。

这下,一桌子热闹极了,除了没有宋祁。

宋母文徽倒也看出自已的宝贝女儿和霍聿舟情感不那么薄浅了,笑脸也更多了。

当初的两家联姻,第一个驳声的是宋祁,其二就是母亲文徽,那时,她还和丈夫吵过这事。

自已的女儿怎么也不能是商业的筹码,真要去,也该是宋祁!

偏偏,老爷子的决定无人能改变,威严所在,谁也撼动不了一点儿!

文徽只得退让。

到宋鸢出嫁那晚,她都哭成泪人了,是从未有过的伤感,宋父安抚了许久,还做了保证,只要宋鸢过的不如意,就算沦落到白手起家,他也不会放过霍聿舟。

自已的女儿,谁会不疼。

宋鸢,在宋家是块掌心肉,圈里无人不知,而她娇纵的资本,是整个宋家。

这顿饭,所有人都吃的舒心。

文徽也是对霍聿舟屡屡观察,见他对宋鸢无微不至,颇有耐心。

等人走了之后,宋老爷子对着文徽说,“聿舟这孩子挺好的。”

文徽垂目笑了笑,像是打消了某种顾虑。

其实,这么多年,宋老爷子很清楚,因为宋鸢联姻的事,他拍板敲定的,她对自已一直是有心结的。

但宋老爷子怎么会把自已的宝贝孙女往火坑里推?

霍家,是龙潭虎穴,但霍聿舟,却是能一臂打破这种风气的主!

宋家人,只得高嫁,不可俯首。

宋老爷子这一辈子都很清醒,他能狠下心把宋祁扔进基地里去,再苦再累都必须让他忍着,任何人都不能给他留余地。

这样做,只想让一出声就含着金汤勺的宋祁吃吃苦,让他长点记性。

毕竟,纸醉金迷的日子只会整垮他。

而这段时间,爬山过后,霍聿舟却发现宋鸢格外的粘他。

洞察力极强的霍聿舟也猜测到了老爷子可能和她说了什么。

不然,那晚她和顾无双出去喝酒结束,他从公司离开去接她时,宋鸢却在车里抱着他不撒手。

她脸色红润,应该是喝酒染的,浑身上下打扮的精致漂亮,举动与之相悖,倒是乖的不行,也很少见,趴在他胸口,双手圈着他的窄腰。

霍聿舟垂目低视,却只见她长睫颤颤,高挺的鼻梁折出一道浅影,嘴唇红艳,诱人想俯身含吻。

“怎么了?”他伸手回揽着怀里人。

宋鸢却轻喊了他一声,“霍聿舟。”

“嗯,我在。”霍聿舟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但依旧应着,嗓音比以前都柔些。

宋鸢抬起头,看着他,目光很真诚,“我有没有说过我很喜欢你?”

霍聿舟心头一震,喜欢,爱,这种话,在床上说的很多,情到深处时,他逼着或引诱着才道出口。

就像,他偶尔恶趣味上头时,故意吊着她,会问,爱不爱老公,有多爱,舒服吗,喜欢喜欢这样……

耳鬓厮磨,很少放在床下。

但她这种情绪,是很真挚的,让人不禁会动容。

霍聿舟摩挲着她纤细的手臂,片刻才说,“没有。”

这时,宋鸢突然翻起身,坐在他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把他抵靠座椅上,低头含着他的唇说,“我好喜欢你。”

“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一定要和我说。”

“那次的离婚……”说到这,目光有些对不上焦的宋鸢停顿了一下,“不算。”

“以后都不离。”

“好不好?”

霍聿舟觉得她可能是有点醉了,被她强吻着,咕哝着不知道从哪说起的话,不禁笑了笑,口腔里荡着她的甘甜与酒气,柔软的手还捧着他的脸,鼻尖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