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他才应下声,“好。”

但从事发之后,霍聿舟就像是销声匿迹了。

海上打捞从没停止过。

只是,什么都没有。

两年时间,t国连连掀起大动荡。

神秘组织拔地而起,霍家连连出事。

霍临山在一次上山拜祖祭会时,身中一枪,直击心脏,被送往医院后已经断了气,凶手却追查无果。

t国。

地下擂台场。

呼声四起,阵阵呐喊不断,擂台上撕搏的拳手互不相让,都在拿命取胜,蓄势待发的一股劲撞击在台柱上,血喷而出。

二楼的观景台。

站着一位气场磅礴的主。

黑色衬衫,领口漫散,胸中线微露,身子低俯,手肘撑在栏杆上,臂膀肌肉透过衬衫勾出轮廓,脖子上挂着一条项链,吊坠是一枚价值不菲的戒指,胸膛蔓至脖子的纹身只能观一角。

身材高大,肩宽腿长。

短发后梳,背头造型,只有一两根垂落着,颚骨削薄,鼻梁挺拔,眉眼犀利,看谁都透着一种寒意。

看着台下鲜血泼洒的景,眼里没有一丝的波澜起伏。

浑身透着一种阴冷的欲气。

忽然,一道急匆匆的沉音传来

“舟哥,霍临山下葬了。”

“阿裴哥连夜把他手里的组织给端了。”

观望拳台的霍聿舟敛收了视线,直起身子,把手里的酒杯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他什么也没说,很平静。

霍临山的死,是几番挣扎折磨后才断了他那一口气。

他要霍临山生不如死,承受着丧子之痛,肉躯折磨,家族破散,一辈子的心血在眼前崩之于溃却无能为力。

死,多容易。

一枪打过去,却不让他死透,又活不成。

这两年,霍临山背后的势力被逐渐挖成了空壳,集团里的资本佬个个与他对立而站,垄断多年的通海运输渠道一个个绷断,背后买主挖地三尺都找不到。

暗地势力被连底端翻,却抓不住任何马脚。

霍临山只恐霍聿舟没死成,活着回来了。

但从他中枪入海后,没一点消息。

所有人都认为他死了。

霍聿舟也是顺水推舟,断了外界关于他的所有消息。

这会儿,阿泰没走,像是还有话要说,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霍聿舟没理会,作势要离开,脚步刚落下一层台阶。

“舟哥,何小姐在大厅里等着,说要见你。”

这个月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霍聿舟没停顿,直接往下走。

坐上电梯,抵达。

何姝见他走来时,眼神瞬间明亮,“我就知道你会来见我的。”

“这些都是我让找名医开的药方,可以治疗你胳膊的伤。”

霍聿舟眼透寒意,没有丝毫要接应的举动,“何姝,如果不知收敛,我会让何颂和整个何家跟着你陪葬!”

现在的他阴冷无度,谁也无法靠近。

情更是不让半分。

何姝的笑容僵在了嘴角,她知道他能做出来,也敢这么做。

她亲眼见过霍聿舟在擂台上宛如猛兽般把人打的差点丢了半条命。

他发狠时,再娇纵的大小姐也会犯怯。

“霍聿舟,明明是我救了你……”

霍聿舟一听,脸色更冷了,“救我?如果没有你,我会活得更好!”

出事那晚,霍聿舟后背前胸各中了一枪,坠入海底,是何姝把他救起来的没错,但人终归是有所贪念。

在救治的过程中,何姝命令主治医师给他了一剂催情针。